2019年的九月裹着桂花的甜香,刚上小学四年级的我,心里藏着两个甜甜的期待——周董和JJ的新歌要在这个月上线了。而那时的我特别喜欢喝优酸乳,书包侧袋里永远躺着一盒,从信息课上点下“预约”按钮的那天起,这盒优酸乳仿佛都浸着旋律的味道,守在屏幕前等首播、听新歌的每一刻,都成了这个九月最甜的约定。
三年级在《精彩音乐汇》里听见林俊杰唱《江南》时,“风到这里就是粘”的转音像羽毛搔着耳朵,从此我成了JM。那时每天放学回家,第一件事就是守在电视机前等《精彩音乐汇》重播,手里攥着遥控器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播放林俊杰歌曲的瞬间。后来老爸在整理书房时,翻出一卷宣纸递给我:“去年你生日想要的歌词,爸爸终于写好了。”展开来,竟是他用毛笔写的《手写的从前》歌词,“童年的纸飞机,现在终于飞回我手里”,毛笔字在灯光下泛着暖光,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纸飞机。“这是周杰伦的歌,很好听的”,他边说边打开音响。吉他前奏像秋风扫过梧桐叶,瞬间就抓住了我的耳朵,原来除了林俊杰,还有这样温柔的歌声值得喜欢,我又成了妥妥的杰迷。
九月初的信息课上,阳光透过窗户在键盘上投下光斑。我正对着打字练习界面磕磕绊绊地敲字,突然瞥见音乐平台弹出的弹窗:周杰伦《说好不哭》9月16日直播首播,林俊杰《将故事写成我们》9月20日上线可预约。我的心“咯噔”一下,手指飞快地点下两个“预约”按钮,屏幕跳出“预约成功”的瞬间,激动得差点把键盘敲出声响。从那天起,我用彩笔在日历上圈出了这两个重要的日子,16号旁边画了个小钢琴,20号画了个麦克风,每天睡前都要对着日历数一遍天数。书包里的优酸乳也换得更勤了,好像每一口甜味都在为新歌上线倒计时,连小卖部的阿姨都笑着说:“这孩子最近天天来买优酸乳,是不是迷上这味道了?”
9月16日那天的阳光格外暖。早读时盯着窗外的桂花树走神,满脑子都是周董新歌的旋律,连老师叫我回答问题都没听见,同桌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才慌忙站起来,脸颊烫得像火烧。数学课上在草稿纸角落画满钢琴键,被老师点名时慌慌张张地把纸藏进课本,生怕被发现这个藏了好久的小秘密。放学铃一响,我攥着手机冲出教室,书包里的优酸乳硌着后背,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踏实。路过校门口的桂花树,几片金黄的花瓣落在书包上,像给我的“听歌仪式”撒了层碎金。
到家后我光速写完作业,七点半就守在餐桌前,把手机架在酱油瓶上反复调试角度,屏幕里的预约人数正在飞速上涨,弹幕里全是“等周董”“优酸乳已备好”的留言。奶奶在厨房炒菜,油烟机嗡嗡作响,她喊我吃饭时我都心不在焉,手里紧紧攥着一盒没拆的优酸乳,就等开播时拆开当“应援道具”。
八点整,直播画面突然亮起,周董坐在钢琴前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,弹幕像星星一样瞬间铺满屏幕。钢琴前奏缓缓响起的瞬间,我赶紧拆开优酸乳,吸管刚插进盒子就猛吸一口,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时,他的歌声刚好漫出来:“没有了联络,后来的生活,我都是听别人说。”我举着优酸乳对着屏幕晃了晃,目光无意间扫过包装——原来上面印着周董的头像,旁边还有一行小字“周杰伦代言”。我举着盒子愣住了,惊喜得差点跳起来,奶奶从厨房探出头:“喝优酸乳也能傻笑?”她哪里知道,我特别喜欢喝的优酸乳,竟是喜欢的歌手代言的,这甜味里藏着的缘分,让整个九月都变得更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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