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·暗处的嘱托 (2-1)

一盏昏黄的油灯在矮桌上摇曳，将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，随着火焰的晃动而微微扭曲。他跪坐在蒲团上，肩膀的伤口隐隐作痛，但比起身体的不适，更让他思绪翻涌的是今天无炎扑在他怀里痛哭的模样。

他轻轻叹了口气，伸手从一旁的木匣中取出一卷绷带，准备重新包扎伤口。绷带解开后，露出下方狰狞的伤痕——苦无留下的创口已经结痂，但周围仍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，那是毒素残留的痕迹。

“真是够狠的……”山野低声自语。

那个偷袭的守卫忍者，出手就是杀招，显然早有预谋。禁术卷轴、四尾人柱力、淬毒的苦无……这一切，真的只是巧合吗？

他摇了摇头，暂时压下疑虑，开始熟练地给自己换药。就在他缠好最后一圈绷带时，门外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。

山野的动作一顿，手指无声地按在了藏在蒲团下的苦无上。

“进来吧。”他平静地说道，仿佛早已预料到访客的到来。

门被轻轻拉开，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地踏入屋内。深红色的火影袍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重，二代目火影——佐藤信玄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，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比平日更加锐利。

“伤势如何？”信玄开口，声音低沉。

“死不了。”山野淡淡地回答，没有起身行礼，只是抬手示意对方坐下。

信玄没有计较他的失礼，径直走到矮桌对面坐下。两人之间，只有那盏油灯的火光微微跳动，映照出彼此晦暗不明的神色。

沉默了片刻，信玄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，推到山野面前。

“关于那个叛忍的调查结果。”

山野展开卷轴，快速浏览了一遍，眉头渐渐皱起。

“雾之国的间谍？”他抬头看向信玄，“所以禁术卷轴是他们的目标？”

“不止。”信玄的声音冷了几分，“他们真正想要的，是四尾。”

山野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卷轴。

“无炎知道吗？”

“他不知道。”信玄的目光落在油灯的火苗上，“也不需要知道。”

山野盯着信玄的脸，试图从那冷硬的面具下看出一丝破绽。

“您为什么让我照顾他？”他突然问道，“在他昏迷的时候，您对我说‘那孩子本性不坏，照顾好他’……为什么？”

信玄沉默了片刻，目光终于从火焰上移开，直视山野的眼睛。

“因为他是佐藤一族的血脉。”信玄的声音依旧平静，但山野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，“也因为……他的父母，是我亲手封印的。”

山野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
四尾暴走的那一夜，信玄作为代理火影和封印班的核心，亲自出手镇压暴走的尾兽，而代价就是——无炎的父母，作为四尾的前任人柱力和封印术的维持者，在封印过程中牺牲。

“您愧疚？”山野直截了当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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