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·燃烧的试炼 (4-2)

只有高温蒸腾空气的嘶嘶声和无炎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。他站在原地，右手还保持着挥拳的姿势，赤红的查克拉外衣如同火焰般明灭不定，那双半是琥珀半是熔金的眼瞳扫过鸦雀无声的看台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、非人的暴戾。

考官瞬身出现在场中，面色凝重地检查了昏迷的傀儡师，随即举起手，声音响彻全场：

“岩之国赤岩失去战斗能力！但——木叶隐村佐藤无炎，违规使用非体术范畴的查克拉能量！判定：失去资格！”

冰冷的宣判如同冷水，浇灭了无炎身上躁动的赤红查克拉。那股狂暴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，皮肤上的红晕迅速消散，只留下透支后的苍白和剧烈颤抖的身体。他眼中的金色褪去，变回纯粹的琥珀色，里面充满了茫然、疲惫，以及一丝……空洞。

“无炎！”美加子第一个冲进场内，不顾考官阻拦，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无炎。她的手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，感受到那尚未平息的、属于尾兽的悸动，心头一紧。

“你怎么样？有没有受伤？”她急切地问，目光扫过他手臂和腰间的伤口。

无炎没有回答，只是低着头，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、刚刚爆发出恐怖力量的右手。汗水混合着尘土，顺着他的下巴滴落。

“可惜啊，”弥尔不知何时也走到了场边，抱着双臂，声音带着惯常的冰冷嘲弄，“差一点就能用‘怪物’的力量通过考试了。”

“弥尔！”美加子怒视他。

无炎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。他慢慢抬起头，看向弥尔，又看向周围那些投射过来的、复杂难辨的目光——有惊惧，有鄙夷，有同情，也有探究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
出乎所有人意料，那张苍白的脸上，并没有预想中的沮丧、愤怒或崩溃。反而，一个熟悉的、甚至比两年前更加明亮坦荡的笑容，缓缓在他嘴角绽开。

“嗯！这次是我大意了！”他抬手，用力抹去下巴上的汗水和灰尘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，带着一种奇异的、毫无阴霾的轻松，“下次！下次我一定堂堂正正地通过！。”

阳光落在他灿烂的笑容和额头的护额上，那团象征烬之国的火焰纹章仿佛真的在燃烧。没有阴霾，没有不甘，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、对未来的笃定。

金城站在看台高处，看着场中那个笑着说出“下次再来”的红发少年，看着他身边短发飞扬、眼神担忧却坚定的美加子，还有那个抱臂冷眼旁观的紫瞳天才。

他仿佛看到了慰灵碑林中那束被碾碎的雏菊，又仿佛看到了悬崖边在火光中消散的发丝。

“下次……”金城低声自语，嘴角勾起一个极淡、极复杂的弧度，像是自嘲，又像是某种遥远的期许，“可别再让我等太久了啊，小狐狸们。”

他转身，逆着离场的人潮，走向出口。路过贩卖零食的小摊时，他脚步顿了顿，掏钱买了一串最大的三色丸子。

“喂！”金城的声音穿透嘈杂，将丸子精准地抛向场中那个红发少年，“接着！输了也得吃饭！”

无炎手忙脚乱地接住丸子，抬头只看到金城消失在出口阳光里的背影。他低头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三色丸子，又看了看身边的美加子，笑容更加灿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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