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三

独自在房间呆了会，程时暮下楼吃饭。

　　因为张姨不在，程达另外叫厨师做了饭菜。

　　中秋节，团圆的节日。

　　程达父子俩，秦朝雨母女，坐在一起，倒是有种一家四口的感觉。

　　程时暮默默捏紧筷子，看了眼程达，他相信程达，可是秦朝雨母女，他该相信吗？

　　“小雨吃这个，你最喜欢吃了，嘿嘿。”

　　听着嘶哑难听的声音，程时暮略显诧异，秦漫雪整个人瘦脱了形，脸色蜡黄憔悴，没想到连声音都……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？

　　秦朝雨呆呆的盯着碗里的鱼，鼻头有些酸，这么多年，她都快忘了，自己最爱吃的是鱼。

　　程时暮越看她俩越不对劲，他们四个吃过几次饭，秦朝雨从来不碰鱼之类的食物，楚欣然也明确说过，秦朝雨从来不吃鱼。

　　“谢谢妈妈。”

　　秦朝雨声音有些哽咽，拿起筷子吃掉那块鱼肉，秦漫雪虽然神志不清，却依然把鱼刺清理的很好。

　　程达看着秦朝雨，犹豫了下，还是说了句。

　　“小雨，让你妈妈在这修养，我会让家庭医生每天过来检查，免得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。”

　　“我不同意。”

　　许是程时暮这句话过于尖锐，三个人同时把目光看向他。

　　程达抿着唇，这段时间，程时暮跟秦朝雨相处的不错，他以为程时暮已经不介意……

　　程时暮避开秦朝雨的目光，不作声的攥紧拳头，他承认，余朝的话还是影响他了，他没办法不介意一个想要拆散他家庭的人进来，哪怕这个人精神有问题，哪怕他觉得这样的概率很小。

　　至少，在没弄清他们的目的之前，程时暮无法接受秦漫雪。

　　秦朝雨看了他一会，目光暗淡的低下头，轻声开口。

　　“程叔叔，没关系，就让我妈妈继续呆在疗养院吧。”

　　顾及程时暮，程达不好在说什么，他只能多派点人手，把秦漫雪换个地方疗养，尽量隐藏她的行踪。

　　原本该是开开心心的一顿饭，四个人心思各异，氛围异常沉重。

　　第二日，程时暮刚到风华会所五楼，就被马熙引着去到另一间会客室。

　　空间没那么大，一面墙放着书架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，跟501室一样，书籍没有分类，摆放杂乱无章。

　　马熙按了一个按钮，书架对面，原本毫无缝隙的墙体缓缓向两侧打开，里面是电梯！

　　“程先生，老板在下面等你。”

　　程时暮警惕的走进去，电梯内只有-1楼一个楼层按键。

　　电梯内光亮挺足的，但当门打开那一刻，又是另一间办公室，天花板的吊灯光线很强。

　　他走出电梯，环视一圈，没看见人，拉开门，视野瞬间开阔。

　　门外一个半圆台，中间放着桌子和椅子，走到围栏处，下面就是擂台。

　　余朝从侧边上楼，出声喊他。

　　“程时暮。”

　　他回神看向余朝，跟着她走下去。

　　下面空间更大，从上面只能看见擂台，可擂台向外延展，还有很多拳击设备，甚至还有射击场。

　　风华会所下面还有这样的地方？那余朝是筹备了多久？

　　“想先学什么？”

　　程时暮脑子没怎么跟上，疑惑一句。

　　“不是先学文化课？”

　　余朝两只手漫不经心环在胸前，看他的眼神带着嘲讽。

　　“怕你明天爬不起来，临时改主意了。”

　　程时暮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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