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：贵妃病中见真心 (3-1)

\[正文内容\]

"警告！警告！贵妃晕倒了！所有观众速来围观！"小酒的尖叫声几乎要把我耳膜震破。我正捏着那朵栀子花发呆，它突然炸开一串血红弹幕："支线任务紧急加载中！""修复贵妃好感度+100！""错过这村没这店，赶紧冲啊！"

我手一抖，花瓣打着旋儿落在地上。

"你倒是走啊！"小酒急得直跺脚，"再晚点贵妃就要去见阎王爷了！"

我这才回过神来，抓起早就备好的安神香包就往外跑。绣鞋踩在青石板上哒哒作响，路过御花园时，一眼瞥见昨夜皇帝披在我身上的龙袍还搭在廊柱边。白底金纹上沾着几片栀子花瓣，被晨风吹得轻轻晃动。

弹幕疯狂刷屏："龙袍香包双重buff！""本命CP即将解锁新剧情！"

我哪有空理这些，一口气跑到承欢殿门口差点撞翻端药的小宫女。浓重的药香混着兰花清冽扑面而来，我定了定神，抬脚迈过门槛。

太医和宫女们正在低声说话，见我来了纷纷让出条路。锦榻上的柳如烟面色苍白，鬓角珠钗却依旧整齐。她半倚在靠枕上，听见动静慢慢睁开眼。

"婕妤娘娘来得正好。"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，嘴角却挂着昨日听雪阁前同样的笑，"这安神香包，怕是为我准备的吧？"

我一愣，握着香包的手不自觉收紧。小酒在耳边疯狂提示："当前贵妃好感度-50！请立即提升！""快夸她今日气色好！"

可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，我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。只得硬着头皮上前："太医说您身子不适..."

话没说完，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。宫女忙上前拍背，我看见她攥着被角的手指节都泛了白。等咳声停了，她才喘着气道："不过是夜里贪凉，受了风寒罢了。"

我盯着她发红的眼尾，想起现代闺蜜失恋时也是这般模样。心里一酸，把香包放在榻边："这是用薰衣草、陈皮和艾草做的，能安神助眠。"

她望着香包不说话，半晌轻声道："多谢。"

我正想着要怎么接话，忽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。一个宫女捧着药碗进来："娘娘，煎好了。"

"放这儿吧。"我伸手接过来，却被她按住手腕。

"我自己来。"她的声音比方才有力了些，挣扎着要起身。我忙扶她坐直，看她端起药碗凑近鼻尖闻了闻，忽然笑了一下："还是苦。"

这一笑让我想起昨日听雪阁前，她弯腰捡玉簪时也是这样温柔地笑。可那时的笑里藏着什么，我现在才明白。

"良药都是苦的。"我接过药碗吹了吹，"趁热喝吧。"

她没推辞，就着我的手一口饮尽。末了皱眉道："比往日更苦。"

我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："那是自然，这可是加了川贝和百合的秘方。"

小酒突然插话："这届观众太上头！快让贵妃喝下这碗来自现代的关爱！"

我憋着笑看她躺下，把薄被轻轻往上拉了拉。她闭着眼，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："听说陛下昨夜陪你赏荷？"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栀子花。这花是今早从袖口摘下的，已经被我捏得有些皱巴巴了。

"他说..."我顿了顿，"让我来看看您的兰花。"

她睁开眼，目光落在窗外的兰花架上："开得不好。"

"不，很好。"我走到窗边，看晨露沾湿了花瓣，"清雅素净，像...像贵妃本人。"

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。这不是典型的宫斗套路吗？可身后传来一声轻笑："你倒是会说话。"

我转身看她，发现她眼角竟含着泪光："其实...喜欢谁本就不是错事。"我脱口而出，"但咱也不能为不值得的人伤身啊！"

话音未落，殿内一片寂静。太医和宫女识趣地退了出去，连小酒都不再吱声。

柳如烟怔怔地看着我，忽然抬手擦了擦眼角："你若是我，也会难过吧？"

我一时语塞，只觉掌心的栀子花已被捏得不成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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