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0 章：玉镯三刻，情定何人 (3-1)

\[正文内容\]

蝉鸣忽然消失了。

柳如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："这支玉镯，见证了三个人的故事。"

我下意识攥紧手腕。阳光照在镯面上，那个小小的"莲"字若隐若现。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，像是要从喉咙里冲出去。

"先皇后名唤莲笙。"她走近两步，绣鞋踏碎满地光影，"陛下改过三次名字，每一次都藏着不同的心意。"

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。皇帝站在不远处，手指死死扣着亭柱上的雕花。龙袍上的金线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

"第一次叫'莲生'，是希望她能像莲花一样清雅脱俗。"柳如烟继续道，"第二次改为'长乐'，那时她已经病重。最后一次..."她顿了顿，目光扫过我手腕，"改成了现在的'清泽'。"

小酒不知何时安静下来。远处传来更漏声，一声声敲在心头。

我想起昨夜皇帝说的那句话："你说过不愿做影子，可你有没有想过，朕也不愿活在过去。"

"所以..."我声音发颤，"您是在骗我？"

皇帝猛地抬头。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："清儿..."

"先皇后病逝时，陛下在玉镯内侧刻下'莲'字。"柳如烟轻声道，"后来遇见你，又刻下'清'和'泽'。可那个最初的印记..."她叹息般说完，"从未消失。"

我后退一步，撞到亭柱上。腕间玉镯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记忆突然闪回那日雨中，他撑伞过来时衣角溅满泥点。伞面倾斜，我半个身子都淋湿了，他却浑然不觉。

"宿主...检测到心碎值飙升！"小酒的声音带着哭腔，"弹幕都在刷'这糖有毒，本妃不干了'——"

"住口！"皇帝忽然厉喝。他额角青筋暴起，握着亭柱的手指节发白，"那些事...朕早该告诉你的。"

我看着他苍白的脸。药香混着夏日燥热扑面而来，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。远处传来太监宫女的窃窃私语声。

"现在说这些..."我咬住嘴唇，尝到一丝血腥味，"还有什么意义？"

"有意义！"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让我吃痛，"朕说过，改它名字是为了新的人。"

"可您改过三次！"我挣开他的手，声音颤抖，"第一次为她清雅脱俗，第二次为她平安喜乐，第三次..."我指着镯面上那三个字，"第三次是不是又要为了什么人？"

柳如烟轻轻摇头："慕容姑娘，有些话..."

"够了！"皇帝打断她，转向我时眼底泛红，"朕知道你在害怕什么。可清儿，朕从未..."

他忽然咳嗽起来，一手扶着额头。我下意识想上前，却又硬生生停下脚步。

远处李德全慌张跑来："娘娘，太医说陛下需要静养..."

"朕没事。"他摆摆手，声音却虚弱得厉害，"让太医回去吧。"

我站在原地，看着他单薄的身影。蝉鸣又响起来了，一声接一声，像是要把人心叫碎。

"有些东西不是刻在玉上才存在。"柳如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，"而是刻在心里。"

我低头看着镯面上的字迹。阳光斜照在玉镯内侧，隐约显出两个字的轮廓。一个是我名中的"清"，另一个是他的名字。最深处，还藏着一个小小的"莲"字。

药香混着夏日燥热扑面而来。我忽然觉得胸口发闷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。

"陛下..."我声音发涩，"您说改它名字是为了新的人。可那个人...真的存在吗？"

皇帝猛地抬头。他的眼神像是要说什么，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。

柳如烟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："你可以不争宠，但别骗自己。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看客了。"

我怔住了。

远处传来更漏声，一声声敲在心头。我想起昨日御书房里，他额头渗出细汗，呼吸越来越重，却笑着说"笨蛋，哭什么"。

穿越之魂归瑶华提示您：看后求收藏（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），接着再看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