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3 章：真相如影，情难自已 (4-1)

\[正文内容\]

影子消散了。

我站在瑶华殿中央，望着墙上那幅巨大的画像。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，照在画中女子的脸上。她眉目清秀，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

我浑身发冷。

“你……认识她？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。

皇帝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站在门口，脸色苍白，眼中却满是震惊与痛楚。他的手还搭在腰间的佩剑上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“一时恍惚……”他低声说，目光扫过画像，“你和她……”

“所以我是她的替身？”我打断他，声音尖锐得不像自己的，“解释什么？解释玉镯里的‘莲’字？还是解释御书房那封写给死人的信？”

小酒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：“警告！检测到非人能量残留！宿主心跳加速，体温下降，建议立即撤离！”

我没理会系统的声音。我的注意力全在皇帝身上。他的龙袍下摆沾着尘土，靴底似乎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，站得笔直却摇摇欲坠。

“清儿，听朕解释……”他朝我走了一步。

我后退半步，撞到了香炉。灰烬扬起，在月光下飘散。我看见画像眼角多了一道红痕——刚才还没有的。

“不必了。”我说，声音冷静得可怕，“陛下，臣妾告退。”

我转身就要走，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。

“你不是她。”他说。

我笑了，笑得比哭还难看：“那你为何会那样说？”

他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
我挣开他的手，快步走出瑶华殿。夜风呼啸，吹得我睁不开眼。我听见身后传来“咔哒”一声，回头一看，殿门已经关上了。

“小酒。”我开口。

“嗯？”

“你说……我现在的感情，是真的喜欢他，不是因为什么前世今生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可……他是不是因为我像她才喜欢我的？”

“这个……”小酒顿了顿，“就得问他了。”

我苦笑了一下。忽然，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我回头一看，空荡荡的长廊上，只有月光洒在地上。

我皱了皱眉，继续往前走。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，却越来越强烈。

我加快脚步，几乎是小跑了起来。终于，我来到了寝宫前。

李德全已经等在那里了，手里捧着一个青瓷香炉。

“娘娘。”他躬身行礼，“陛下让老奴送些安神香来。”

我没有接。只是淡淡地说：“放那儿吧。”

我进了寝宫，关上门。铜镜映出我苍白的脸，还有腕间那支玉镯。它贴着皮肤，凉得让我打了个寒颤。

我坐下来，看着镜中的自己。我伸手摸了摸脸，指尖冰凉。

“我到底是谁？”我喃喃自语，“是慕容芊妤？是沈清儿？还是……那个叫‘莲’的人？”

小酒化作一团白光，飘在我面前。

“宿主，你是被两个灵魂碎片选中的人。”

我抬起头，看着它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穿越来的时候，金光闪过，是不是感觉特别熟悉？”

我想了想，点头。

“那是两个灵魂碎片的力量。一个是沈清儿，一个是……莲。”

我愣住了。

“所以连我的存在都是被安排好的？”

“不。”小酒摇头，“是你选择了他们。是你选择了他。”

我沉默了很久。

“所以……我动心了？”

“是。”小酒的声音温柔了些，“但不是因为她们，是因为你自己。”

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玉镯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小小的“莲”字。它几乎和玉纹融为一体，若不是柳如烟提醒，我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。

“原来这支玉镯……见证了三个人的故事。”她当时是这么说的。

可我不信。

我不愿意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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