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：药香暗藏杀机 (3-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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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跪坐在冰冷的汉白玉石板上，皇帝滚烫的额头贴着我的胸口，呼吸越来越弱。他的手指仍紧紧攥着我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
柳如烟站在三步之外，素帕染着猩红血迹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她的眼神在皇帝和我之间来回游移，最后定格在我腕间的玉镯上。

“娘娘觉得呢？”她轻声问，声音依然温柔，“陛下为了你连先皇后的忌日都敢破例…”

话音未落，长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小酒疯狂闪烁：“宿主！是太医！但…但为首的那个…”

我抬头望去，来人竟是太医院新来的周太医。他额角沁着汗珠，怀里抱着药箱，却在看到我的瞬间垂下了眼帘。

“周太医？”我试探着开口。

他快步走到皇帝身边，手指搭上脉门时微微一顿。我注意到他袖口沾着一片枯叶——正是御花园深处那种百年老树才有的形状。

“陛下这是…”周太医皱眉，从药箱取出一枚银针。

“等等！”我伸手拦住他，“陛下方才突然倒地，是中了摄魂香。周太医可有解毒之法？”

周太医手一抖，银针差点掉落。

小酒的声音在耳边炸响：“正在检测…发现微量曼陀罗花粉、迷迭香提取物，以及…等等！”

我盯着周太医发白的指节。他弯下腰正要给皇帝施针，针尖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
“住手！”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，“你的针，泡过断肠草汁。”

周太医瞳孔骤缩。

柳如烟突然向前一步，袖中寒光一闪。

银针擦着我耳边飞过，钉入身后的廊柱。柳如烟的匕首直抵周太医咽喉，刀锋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。

“你竟敢动他？”她的声音冷得像冰，眼神却像烧着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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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死攥着那方染血的帕子。皇帝的呼吸越来越弱，胸口起伏微不可察。

“娘娘觉得呢？”柳如烟再次开口，这次是对周太医说的，“你不是来救人的吧？”

周太医喉结滚动，冷汗顺着鬓角滑落。他猛地甩开我的手，转身就要逃。

柳如烟匕首横扫，削断他衣角。他踉跄跌倒，药箱翻滚着散落满地。

“你到底是谁的人？”我厉声质问。

周太医咬牙不语。柳如烟冷笑一声，匕首挑起他下巴：“我已布控多日，你终究还是忍不住动手了。”

皇帝忽然抽搐起来，手指痉挛般抓挠我衣襟。我慌忙去扶他，却发现他嘴角又渗出血丝。

“小酒！快查！有没有解毒办法！”我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
“正在分析…需要立即催吐…但陛下身体虚弱…建议立即转移至安全地点…”

“来不及了。”柳如烟突然蹲下身，将素帕覆在皇帝鼻口，“他中毒已久，必须立刻施针排毒。”

“你疯了？”我瞪着她，“刚才还想杀他的就是你吧？”

柳如烟没理我，手指翻飞间已从发间抽出一根银针。她动作利落地扎进皇帝虎口，针尾轻轻一转。

“你！”我下意识伸手去拦。

柳如烟却突然抓住我手腕，力道比我想象中还重：“想让他活命就别动。”

我愣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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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，呕出一口黑血。柳如烟趁机将帕子捂在他嘴上，继续施针。

“为何要救他？”我低声问。

柳如烟垂眸，睫毛在晨光中投下阴影：“因为我不愿做第二个影子。”

她突然抬头看我，目光灼人：“娘娘以为自己是替身，其实我们都错了。他爱的从来不是先皇后，而是那个曾为他写诗的‘清儿’。”

我心头一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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