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8 章：真相之外，情之所系 (2-2)

我咬住下唇，转身便往回走。脚步刚迈出，身后又传来窸窣响动。猛地回头，只见寝宫窗棂微微晃动，像是被人推开了一条缝。

"不对劲。"我喃喃道，"书房那边才有人经过，这边怎么……"

话未说完，小酒忽然炸开红光："宿主小心！"

我本能地后退一步，只见窗缝中缓缓探出一只苍白的手，指尖泛着青灰。紧接着，一阵阴冷的风从屋内吹出，带着淡淡的檀香，竟与御书房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
"这不可能……"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
那只手悬在半空，五指微张，掌心隐约可见一个褪色的印记——与我腕间玉镯上的"清"字如出一辙。

小酒的声音都变了调："宿主，这不是活人的气息！"

我死死盯着那只手，它却在下一刻突兀地收回，窗棂也随之无声合拢。屋内一片死寂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。

"她到底是谁？"我低声问。

小酒没回答，它的尾巴第一次停了下来。

远处传来更鼓声，三更天。夜风卷起残雨，拂过我湿透的衣襟。我站在原地，忽觉背后一阵寒意攀上脊背。

有人，在看我。

猛地转身，只见御书房方向，皇帝正立于窗前，手中握着一封信纸。他似有所觉，抬头望来，目光穿过夜色，直直落在我身上。

我下意识躲到廊柱后，心跳如擂鼓。再抬头时，那扇窗已空无一人。

"宿主，"小酒声音发颤，"我刚刚……好像看见了那封信上的字。"

我攥紧手腕上的玉镯，"写了什么？"

"莲心未死……魂归瑶华。"

我浑身一震。

莲心？瑶华？

那不是画像上的女子吗？

"可是……"我喃喃，"那画像，明明是我……"

小酒沉默片刻，忽然开口："宿主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你并不是'她'的替身，而是……"

"是我什么？"我追问。

它却突然剧烈闪烁，像是信号被干扰："不行！有东西在屏蔽我！"

我盯着它，心里却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——如果我不是替身，那我又究竟是谁？

雨，又落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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