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1 章：瑶华殿惊变，魂影现真容 (3-1)

\[正文内容\]

"你以为扯断玉镯就能逃脱吗？"

画像女子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，阴冷刺骨。我后背撞上石阶，寒意直透心扉。藤蔓缠住脚踝的瞬间，我听见小酒在耳边尖叫："宿主快跑！能量波动异常！"

可我已经动弹不得。

画中女子的身影渐渐清晰，她伸手抚上我的脸，指尖比冰还冷。"这张脸，本该是我的。"

"你胡说！"我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，"我是慕容芊妤，不是什么莲！"

"你就是莲。"她轻笑，"只是换了张皮活着。可你夺走的东西，总要还的。"

剧痛突然从胸口炸开。我踉跄着扶住屏风，掌心一片殷红。画像上的红痕正疯狂蔓延，仿佛要将整个瑶华殿吞噬。

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还有佩剑相击的声响。黑雾中，皇帝的身影终于出现。他手持御剑劈开藤蔓，剑气所到之处黑雾退散。

"萧承泽，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事吗？"怨灵的声音带着讥讽。

皇帝没有回答，只是大步朝我走来。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在他脸上，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面容此刻写满焦急与痛惜。

"清儿！"

他冲向我，却被另一根藤蔓挡住去路。那些藤蔓上开着并蒂莲花，花瓣上的血迹还新鲜得渗人。

"别碰那些花！"小酒疯了一样围着我转圈，"那是怨气凝结的！"

皇帝抬剑斩断藤蔓，鲜血顺着剑刃滴落。我看着他额角的汗珠，忽然想起那个雨夜——也是这样不顾一切冲进冷宫的模样。

"住手！"皇帝厉喝一声，"她不是你要找的人。"

"她就是我要找的人。"怨灵的声音忽远忽近，像是从画里飘出来，"三年前，你亲手将毒茶递到他面前。现在轮到你尝尝这滋味了。"

我死死攥住手腕上的玉镯，指节发白。记忆深处有什么在翻涌，却又抓不住。

"你胡说！"我再次咬破舌尖，血腥味在口中弥漫，"我没有下毒！"

"那你告诉我，"怨灵的声音突然贴近耳边，"为什么你的脸，和她一模一样？"

我浑身发冷。这时，殿外传来更鼓声。三更天了。

皇帝终于突破阻碍来到我身边。他握住我流血的手腕，温热的血染红了他的手掌。

"别怕。"他低声说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，"有朕在。"

怨灵发出一声冷笑。画像突然迸出黑雾，整个殿堂仿佛被阴间侵蚀。我踉跄着后退，后背撞上冰凉的石阶。

"你说什么？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。

"三年前，你亲手将毒茶递到他面前。"那声音越来越清晰，"现在轮到你尝尝这滋味了。"

皇帝的手始终没有松开。他的手掌宽厚温暖，即便在这个充满怨气的夜晚，也让人安心。

"住口！"皇帝突然怒吼，"她不是你！"

怨灵沉默了片刻，忽然轻笑："不是吗？那为何玉镯上的刻痕会与她呼应？为何她的面容会与我相同？"

我低头看向手腕。玉镯上的"清"字已经完全褪去，露出底下两个更古老的刻痕——"莲清"。

"清儿，看着朕。"皇帝托起我的下巴，强迫我与他对视，"记住，你是慕容清，是朕最爱的清儿。"

我望着他深邃的眼眸，突然想起那个午后。我们在荷花池边数花，他说我数错了，然后轻轻握住我的手。

"当年那位贵人也是这般症状……"

周太医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我猛地想起今夜在御书房听到的对话，想起柳如烟苍白的脸色，想起玉镯上反复变化的刻痕。

"你到底是谁？"我终于问出口。

怨灵的身影晃动了一下："我是莲，是三年前为你而死的莲。"

皇帝握剑的手紧了紧："你已经死了，为何还不放过她？"

"因为我死不瞑目。"怨灵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，"你们都忘了我，连他也忘了我……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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