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[正文内容\]
我攥着虎符断面,烛火在云纹间投下诡谲的影子。沈墨突然按住我的手腕,指尖压着脉搏狂跳的位置:"娘娘袖中有异物。"
缠腕的绸带一层层解开,莲花印记渗出的幽蓝粉末簌簌落在青砖上。小酒尾巴扫过我耳垂:"宿主,你的血在排斥虎符。"它说得没错,腕间灼痛像有人往血管里灌了滚烫的铅水。
"三年前冬至夜宴..."沈墨声音发沉,剑尖在地上划出半道弧线,"柳贵妃倒下的时候,也是这种幽蓝色的血。"
殿外巡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我将虎符塞进小酒蓬松的狐毛里。铜炉突然被撞翻,香灰溅在帷幔上烧出焦黑的洞。太监尖利的传唤声刺破寂静:"淑妃娘娘请莲贵人即刻前往瑶华殿。"
沈墨剑鞘撞上铜炉发出巨响:"不可去!这是鸿门宴。"
我扯下斗篷系带绕过他受伤的手腕:"若我未归,带它去找皇帝。"转身时瞥见他瞳孔里晃动的火光,像淬了毒的刀锋。
瑶华殿比往常更暗,鎏金凭几上的烛台只剩两簇摇曳的火苗。淑妃倚在胡床上,九尾凤钗随着呼吸轻轻颤动:"尝尝这醒酒汤,你该知晓太多事了。"
玉盏递到唇边时,我指尖凝气轻点茶汤。幽蓝颗粒在漩涡中浮沉,像极了方才虎符缝隙里抖落的粉末。喉头一紧,我佯装眩晕跌向案几:"娘娘...为何..."
淑妃笑意加深,凤钗尖端挑起我的下巴:"当年柳如烟不肯服软,如今轮到你了。"她忽然僵住——我扣住茶盏碎片抵住咽喉,玻璃渣在颈侧划出血痕。
"娘娘可知,我在密档库看到先皇后的字迹?"我哑着嗓子笑,血腥味漫过舌尖。淑妃瞳孔骤缩的瞬间,檐角铜铃无风自动。
回程时月色正浓,沈墨剑穗上的流苏扫过我裙摆。箭矢破空声响起时,他旋身挡在我身前,羽翎擦着他脸颊钉进廊柱。玄蛇刺青从刺客袖口一闪而过,与周太医遗物上的纹路严丝合缝。
我咬破指尖画出血符,虎符在小酒毛里爆发出微弱光芒。并蒂莲藤蔓从地底窜出,缠住刺客脖颈时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。沈墨背后箭伤汩汩冒血,我撕下裙摆给他包扎,丝绸摩擦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。
"宿主快看!那些纹路在动!"小酒突然炸开毛。寝殿铜镜里,虎符浮现金色纹路,映出个与我容貌七分相似的模糊人影。记忆闪回密档库那抹安神香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"癸卯年三月...御书房暗格...还有一半..."镜中人嘴唇开合没有声音,唯有虎符共鸣震颤传递信息。我按住剧痛的太阳穴,听见淑妃临别时意味深长的话:"留是除,还是除是留?"
\[未完待续\]铜镜里的影子突然伸手,指尖穿透镜面。我下意识后退半步,虎符在掌心发烫,像是要融进血肉。
"宿主快看!那些纹路在动!"小酒炸着毛跳上梳妆台,狐耳抖得像筛子。
镜中人影的嘴唇开合,声音却从虎符里传来:"癸卯年三月...御书房暗格..."她脖颈处有道狰狞伤痕,说到"还有一半"时突然扭曲,金色纹路如活物般窜向我的瞳孔。
沈墨突然按住我肩头:"娘娘?"
我猛地闭眼,再睁眼时镜中只剩自己苍白的脸。虎符安静地躺在掌心,仿佛刚才只是错觉。但太阳穴突突直跳,淑妃临别那句"留是除,还是除是留"在耳边回响。
"你方才眼神不对。"沈墨的手还搁在我肩上,他指节泛白,"就像...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。"
脚步声由远及近。这次是真的巡逻卫兵,皮靴踩过青砖的声音越来越密。小酒钻进我袖子里:"有人往这边来了!"
沈墨熄了烛火。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,在地上织出细碎的银纹。他把我往屏风后带,后腰抵上冰凉的多宝阁。檀木香混着他衣襟上的血腥气萦绕鼻尖。
外殿传来压低的说话声:"淑妃娘娘说今夜要搜宫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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