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堂风掠过耳际,卷起袖口残存的血渍。我放慢脚步,前方岔路口处隐约有火光闪烁。小酒缩成巴掌大趴在肩头:"宿主,东南角有股阴气,跟柳贵妃死时一模一样。"
话音未落,铁链拖地声从右侧传来。我贴着石壁挪动,借着微光看见几个黑衣人正往墙上钉铜钉。为首那人掀开兜帽,露出半张烧伤的脸。
"把牵机散埋进地砖。"他嗓音嘶哑,"等他们经过..."
我屏住呼吸,虎符突然烫得惊人。那些人袖口的玄蛇纹在火光下泛着诡异蓝光,和周太医遗物上的纹路严丝合缝。
"宿主,"小酒耳朵抖得厉害,"这帮人跟三年前下毒的是同一伙。"
黑衣人突然转头朝我这边看来。我拉着墙边垂下的锁链,整个人悬空荡向对面石柱。铁索擦过脸颊的瞬间,箭矢钉在刚才站立的位置。
"追!"嘶哑的声音炸开。
我跌进另一条甬道,虎符断面突然映出地图标记。拐角处石砖松动,指尖刚触到裂缝,整面墙就向内塌陷。我顺势滚进暗室,身后的通道应声合拢。
灰尘扑面而来,我摸着墙壁站起身。这里比先前的密室宽敞许多,四壁镶嵌着青铜镜,正中央供桌上放着半块玉佩。当看清上面刻着的"清"字时,喉咙突然哽住。
玉佩下方压着件褪色的襁褓,布料上绣着并蒂莲。我颤抖着手指掀开一角,露出里面蜷缩的胎发——和我发髻里那缕胎发一模一样。
"宿主!"小酒突然尖叫。
寒意从脊背窜上来。我转身时,一面铜镜正映出身后人影。玄衣女子垂眸站在那里,袖口银线绣着的并蒂莲在镜中泛着幽光。
"终于等到你了。"她抬起脸,与我七分相似的容颜上浮现微笑,"我的容器。"
镜面突然扭曲,我的倒影开始变化。皮肤变得苍白,瞳孔染上淡金,连衣饰都在缓慢改变。当我意识到那正是三年前的自己时,手腕的莲花印记突然灼烧起来。
"别怕。"她伸手抚上镜面,"我们本就是一个人。"
我后退一步,虎符突然迸发金光。两股力量在体内撕扯,仿佛要将灵魂撕成两半。眼前的幻象开始破碎,却依稀看见冬至夜宴的场景——同样的面孔,同样的胎发,只是端着茶盏的不是我,而是镜中女子。
"当年是你替我喝下毒茶..."我喃喃自语。
玄衣女子的笑容更深:"所以现在该轮到你了。"
甬道传来打斗声,沈墨的声音穿透墙壁:"娘娘!撑住!"
虎符突然剧烈震动,与供桌上的玉佩遥相呼应。金光暴涨的瞬间,我听见皇帝的怒吼:"住手!"
玄衣女子的身影开始虚化,却留下最后一句话:"轮回早已注定..."
我瘫坐在地,虎符与玉佩静静躺在掌心。小酒突然炸开毛:"宿主!虎符显示还有半个在瑶华殿!"
远处传来沈墨的脚步声,我握紧手中信物。这次不是为了谁,我要亲手终结这场轮回。
\[未完待续\]我踉跄着爬起来,虎符贴着掌心发烫。甬道尽头的打斗声越来越近,沈墨的喘息混着兵刃相击的脆响。
"娘娘快走!"他嘶吼。
脚步却像生了根。供桌上的襁褓微微颤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小酒炸着毛缩成一团:"宿主别看了!那些人要往这边埋伏!"
我咬牙扯下外袍罩在头上,转身扑向左侧通道。铜钉扎进石壁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,黑衣人阴冷的笑声追着后背:"想跑?"
虎符突然震颤,断面映出前方十步处的暗格标记。我猛地拽住垂落的铁链,整个人荡过岔路口。箭矢擦着脚踝钉进石缝时,沈墨已经冲到跟前。
"这边!"他一把拽住我手腕,鲜血顺着臂膀往下淌。
密道在脚下延伸,血腥味混着霉味直冲鼻腔。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咒骂,火折子的光晕在石壁上晃得扭曲。我攥着虎符喘气,它突然滚烫起来,指向右侧一处裂开的砖缝。
沈墨捂着伤口挡在我面前:"娘娘快走!他们要放火熏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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