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没做什么。"他抬手拭去我眼角惊慌的泪,"只是让他完成该完成的事。"
我甩开他的手,虎符突然发出刺目金光。那些金线缠绕着玄蛇纹路,像是两条扭打的巨蟒。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,额角沁出冷汗。
"想挣扎?"他忽然收紧手指,"你连自己的魂都守不住,还妄想挣脱轮回?"
剧痛从手腕蔓延到心脏。我看见自己掌心的虎符开始龟裂,裂缝中渗出暗红液体。那些液体滴在地面,竟与沈墨的血迹融为一体,勾勒出一幅诡异的图腾。
"宿主!"小酒的声音都变了调,"快切断灵力连接!他在借你的身体续命!"
我猛地咬破舌尖,血腥味在口腔炸开。混着血沫的唾液溅在他手背上,那些玄蛇刺青突然剧烈扭动。他皱眉甩开我,袖口飘出几缕青烟——正是柳如烟香囊里渗出的那种。
"你和她..."我盯着他手腕的灼痕,"你们早就..."
"如烟?"他嗤笑一声,"她不过是条引路的红绳罢了。"
话音未落,沈墨突然呕出一口黑血。他脖颈处的咒文开始扩散,像蛛网般爬上脸颊。我伸手去探他鼻息,却发现他的心跳越来越弱。
"救他!"我抓起虎符砸向那人,"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尽!"
"同归于尽?"他接住虎符,瞳孔泛起金光,"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?"
铜镜阵列突然齐声嗡鸣。无数道金线从四面八方射来,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罗网。我感觉意识逐渐模糊,身体像被抽空的皮囊。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沈墨苍白的脸——他正用尽最后力气,将什么东西塞进我指缝。
"娘娘..."
他的声音轻得像飘散的灰烬。我攥紧掌心,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。
是那枚断簪。
柳如烟留给我的断簪。
\[未完待续\]断簪硌进掌心时,我听见自己骨骼深处传来细碎的破裂声。沈墨滚烫的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淌,在石板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。
那人忽然扣住我手腕,玄蛇刺青在他皮肤上剧烈扭动。我闻到一股焦糊味——是他的袖口被虎符烫出了洞。
"娘娘..."他学着沈墨临终前的语气轻笑,"该做个了断了。"
铜镜阵列发出刺耳的嗡鸣。我看见所有镜面同时龟裂,裂缝中渗出暗红色液体。那些液体在空中凝成锁链,缠向我的脚踝。
断簪突然发烫。柳如烟临死前的画面闪电般劈进脑海:她攥着半截簪子倒在我怀里,脖颈处的勒痕泛着青紫。那时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——
"娘娘要活着..."
我猛地将断簪刺向地面。金属与石板撞击的瞬间,整座地宫开始震颤。那些锁链在离脚边半寸处炸成齑粉。
"你果然记得。"他瞳孔里的金光暴涨,玄蛇刺青顺着空气游向我咽喉,"那年除夕,也是这样锋利的簪子,也是这样决绝的手——"
我甩起沾满沈墨鲜血的袖子抽向他面门。粘稠的血浆糊住他半张脸时,腕间手环突然射出蓝光。小酒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响:
"宿主快跑!他在借尸还魂!"
追兵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。我转身冲向火把熄灭的方向,却听见身后传来布帛撕裂的声响。那声音让我想起淑妃寝殿里,她亲手扯碎我及笄礼服时的笑声。
"跑?"他的气息贴上后颈,龙涎香混着血腥气,"当年你把我推进轮回井时,怎么不说'跑'字?"
虎符在他手中迸出耀眼金光。我感觉胸口像被烧红的铁钳夹住,五脏六腑都在翻搅。视线开始模糊时,瞥见沈墨倒下的地方腾起青烟——他的身体正在化作虚无。
"宿主!"小酒的警报尖锐得刺耳,"能量流失90%!再不切断连接就来不及了!"
我咬破舌尖含住血沫,转身将断簪扎向两人交缠的手。金属穿透皮肉的闷响中,我听见他第一次发出痛呼。那些缠绕在周围的铜镜突然齐声炸裂,碎片如暴雨倾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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