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6 章：铜牌之下，旧梦重燃 (2-2)

老李继续说：“主子让我查的是御药房的一桩旧案。可查着查着，发现牵扯到的东西越来越多。最后……”他顿了顿，打开木匣。

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纸页，边角已经卷起。最上面那张写着密密麻麻的药材配比。

“这是当年配制‘忘忧散’的原始方子。”老李指着一处朱砂批注，“您看这里。”

沈墨别开脸，不愿去看。纸页上的字迹却仿佛烙在他眼底。

柳如烟忽然伸手拿起方子，就着透进车窗的阳光细看。她的指尖划过某行字，脸色变了。

“这味药……”她声音有些发涩，“根本不是安神的。”

老李点头：“是牵机草。少量能致幻，大量能杀人。可当年医正呈上去的方子里，这味药根本不存在。”

沈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嘴角又渗出血丝。他死死攥着我的衣袖，像是要把所有情绪都压下去。

“所以呢？”他哑着嗓子问，“你把这些给我看，是要我做什么？”

老李沉默片刻，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。里面是半块玉佩，断口处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

“这是您母亲留下的。”他说，“她临终前托付给我的。”

沈墨猛地抓住玉佩，指节泛白。他的呼吸急促起来，胸口剧烈起伏。

我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。他的体温在升高，汗珠顺着鬓角滑落。

柳如烟突然皱眉：“不对劲。”

话音未落，马车猛地一颠。驾车的车夫闷哼一声，随即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。

外面传来马蹄声，越来越近。

老李脸色大变，迅速收起木匣和玉佩：“他们来得好快。”

沈墨忽然笑了，笑得凄厉又绝望：“看来有人等不及了。”

车帘外透进一抹寒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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