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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大概半个时辰,我们找到个山洞暂时休息。沈墨把老李放下,开始检查他的伤势。
"箭伤在大腿,没伤到骨头。"沈墨说,"但流血太多,得尽快处理。"
柳如烟从包袱里翻出些药粉:"这是止血散,先给他敷上。"
我看着淑妃的尸体,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。这个曾经最温柔的娘娘,终究还是被仇恨毁了。
突然,淑妃的手指动了一下。
"等等!"我喊道,"她还没死!"
沈墨立即警觉起来:"别管她了,我们得..."
话没说完,淑妃猛地睁开眼。她的手抓住我的脚踝,力气大得出奇。
"你..."她喘着气,"你是莲..."
我愣住了:"你说什么?"
淑妃的目光涣散,像是看到了什么遥远的东西:"三年前...那天晚上...他要喝那杯茶..."
"你到底想说什么?"我蹲下身。
淑妃的手松开了,嘴角扯出一丝苦笑:"原来如此...难怪...难怪他..."
她的话没说完就断了气。这次是真的死了。
"莲?"沈墨皱眉,"她在说什么?"
我摇头:"不知道。但她临死前好像认出了我。"
柳如烟突然开口:"我记得淑妃刚入宫时,经常去瑶华殿。她说那里有她最敬重的娘娘。"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瑶华殿...那个诡异的地方。
沈墨站起身:"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。老李的伤需要处理。"
我们分工合作,柳如烟给老李包扎,我生火取暖,沈墨出去探路。
火光映着三个人的脸,气氛有些沉重。
"你觉得...淑妃为什么会帮影莲会?"我问柳如烟。
柳如烟沉默了一会儿:"因为她恨。她以为皇帝害死了她最爱的人。"
"谁?"
"先皇后。"柳如烟的声音很轻,"淑妃是先皇后的表妹。她们从小一起长大。先皇后去世那天,淑妃亲眼看见皇帝抱着她的尸体痛哭。从那以后,她就变了。"
我回想起玉镯上的"莲"字,心里一阵发寒。
外面传来脚步声,沈墨回来了。
"前面有个村子。"他说,"我们可以去借宿。"
我们收拾好东西,朝着村子走去。
夜色渐深,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地上,像碎银一样。
走到村口,看到一个老木屋亮着灯。我们敲了敲门。
门开了,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。
"几位是..."
沈墨抱拳:"老人家,我们在山里迷了路,能否借宿一晚?"
老头打量了我们一番:"进来吧。"
我们进了屋子,屋里很暖和。老头给我们倒了热水。
"谢谢。"我说。
老头摆摆手:"这山里最近不太平。听说影莲会的人在找什么人。"
我心里一紧:"您知道他们在找谁吗?"
老头摇头:"不清楚。只知道他们到处抓人。"
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"对了,"老头突然说,"你们是从西边来的吧?那边今早发现了具女尸。穿的是宫里的衣服。"
是淑妃的尸体。
我们没敢多说话,草草吃了点东西就休息了。
半夜,我被一阵响动惊醒。
睁开眼,看到沈墨站在窗边。
"怎么了?"
"有人。"他低声说,"在房子周围。"
我悄悄爬起来,和他一起观察外面的情况。
果然,几个黑影在院子里徘徊。
"影莲会的人。"沈墨说,"他们发现我们了。"
"怎么办?"
沈墨看了看熟睡的柳如烟和老李:"等天亮。现在动手容易惊动村民。"
我点点头。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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