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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顺着石壁往下淌,像一条条扭曲的蛇。我的莲花印记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肉,头痛欲裂,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在脑浆里搅动。
"阿妤!"萧承泽抓住我手腕,我看见他左臂有道新鲜伤口,血珠正一滴滴落在地上。他的手在发抖,不是因为疼,而是因为我。
柳如烟站在血门前,香囊残灰在她指间飘散。那些灰烬在空中凝成模糊的人形,我听见三个重叠的声音:"莲清双魂,唯断方可新生。"
"断什么?"我咬着牙问,额头上的汗滑进眼睛,"断谁的魂?"
没有人回答。石室开始震动,血迹在地面蜿蜒出并蒂莲的形状。青铜门上的兽首突然转动眼珠,幽光一闪,门缝里渗出黑色雾气。
"快走!"萧承泽把我往身后拉,却被我挣开。他的手掌还带着余温,可我已经迈步向前。
"别过去!"柳如烟挥剑劈向空中,那些香囊灰烬瞬间化作青烟。我听见她声音里第一次出现慌乱,"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,莲心正在苏醒。"
我想说"我不怕",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了另外一句话:"她说过三年前那杯茶不是我喝的。"
空气突然凝固。萧承泽的手停在半空,柳如烟的剑尖微微下垂。血门发出沉重的轰鸣,门缝中的黑雾翻涌得更厉害了。
"是真的吗?"我盯着两人脸上的表情,"我不是替身,也不是容器,我是慕容家的嫡女。你们告诉我的,是不是都在骗我?"
萧承泽上前一步想说什么,可就在这时我的太阳穴又开始剧痛。记忆闪回:凤仪殿,冬至夜宴,我伸手去接那盏茶。画面突然分裂,另一个我站在原地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"你以为自己是自由之身?"莲心的声音和我的重叠,"三年前饮下毒茶的人是我,现在的你只是个壳。"
"住口!"萧承泽挥刀斩向空中,寒光闪过却劈了个空。他的龙袍无风自动,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托起。我看见他脖子上浮现淡淡的青黑纹路,和沈墨中过的毒一样。
柳如烟突然扑过来抓住我肩膀:"现在只有你能完成断魂仪式,快!"
"断什么魂?"我甩开她的手,后退两步撞上血门。门上的兽首张开大口,腥臭扑面而来。我低头看见腕间玉镯碎片,它正在发蓝光。
"莲清双魂。"柳如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"要么断她的魂,要么断你的命。"
血门轰然洞开,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。门后站着个与我容貌相同的女子,素衣白裙,眉眼间全是怨恨。
"回来吧。"她伸出手,"这是你的宿命。"
我想摇头,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往前走。萧承泽忍着伤抱住我腰,他的血蹭在我衣襟上,又热又黏。
"就算你是容器又如何?"他的声音沙哑,"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你自己。"
"放手!"我挣扎着喊,"你会害死自己的!"
"那就一起死。"他说,"三年前我没能护住你,这次绝不放手。"
血门里的虚影突然尖叫,声震屋瓦。我看见她脸上浮现出和我一样的痛苦表情,那是记忆深处最痛的地方。
"断魂需要代价。"柳如烟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,"要么是她,要么是你。"
我扯断腕间玉镯碎片掷向虚影:"我不是任何人的容器,我是慕容芊妤!"
玉镯碎片砸在虚影胸口,爆出刺目光芒。血门剧烈震荡,虚影发出凄厉尖叫,整个祭坛开始崩塌。血雨倾泻而下,混着瓦砾砸在我们身上。
"快走!"萧承泽用龙袍裹住我往外冲,"这里要塌了!"
柳如烟站在原地没动,香囊灰烬随风飘散。我听见她轻声说:"终于能做个了结了。"
我回头看见淑妃残留的毒粉混入血水中,勾勒出新的并蒂莲图案。地宫震动越来越剧烈,一块巨石砸在血门前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萧承泽把我推出门外,转身又要去拉柳如烟。我拽住他胳膊:"别管她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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