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5 章：【契约反噬】 (2-1)

\[正文内容\]

玉镯碎片扎进掌心时，我听见人群里有个老嬷嬷在喊："妖女！快抓住她！"

凤临殿外的百姓像被惊了窝的蜂群，四散奔逃踩翻贡品桌案。蜜饯果子滚落满地，沾着碎屑的绣鞋踏过青砖，甜腻与血腥混作一团钻进鼻腔。

小酒瘫在袖袋里一动不动，尾巴焦黑得像片枯叶。它还在重复那句话："本系统...见证历史性时刻..."机械音听着就让人牙根发酸。

萧承泽龙袍上的金线一块块剥落成灰。绯红褪成惨白的布料下，他苍白着脸在地上画符，金色符文悄无声息缠绕至我脚踝。

"回去躺着。"我甩开他递过来的手，"别给老娘添乱。"

他嘴角抽了抽，到底没说话。可那眼神我又不是第一次见——每次我闯祸后他来救场时都是这副模样。

黑影俯冲而下的瞬间，我本能抬手格挡。莲花印记突然爆发出金光，掌心传来灼烧感，像是有人把烧红的铁块贴在皮肤上。

"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？"黑影悬停在我面前，与我容貌完全相同的面孔上浮现恨意。她眼角那颗痣的位置分毫不差，连鬓边几缕碎发都一模一样。

记忆闪回沈墨中毒时脖颈蔓延的青黑纹路，柳如烟燃烧香囊的决绝面容，淑妃袖口飘落的幽蓝毒粉。

丹墀两侧蟠龙浮雕活了，青石雕刻的龙须随风飘动，盘踞在殿前十二根朱漆立柱上。百官朝服上的金线一块块剥落成灰，绯红与青绿的颜色褪得发白。有人惊叫着往后退，踩踏声混着铜锣响作一团。

"你本就是我的容器！"黑影尖啸着扑来，声波具象化成锁链哗啦啦缠住我四肢。

萧承泽突然横身挡在前面，龙袍绽开血花，却低声说："别怕，有我在。"他的血溅在我脸颊上，温热的，带着淡淡的药香。

我怒吼着挣扎，莲花印记从掌心蔓延至全身："放手！这具身体是我的！"金光撕开锁链，黑影被震退三尺。瑶华殿方向升起的血色光柱突然暴涨，与空中乌云形成诡异交汇点。

凤临殿外传来第三声铜镜碎裂，这次近得像是就在耳边炸开。

小酒虚弱瘫倒："本系统...见证历史性时刻..."它的狐狸尾巴不再焦黑冒烟，而是像枯叶般卷曲。

紫芒从手腕处开始蔓延，五脏六腑仿佛被人攥住又狠狠拧转。我想起沈墨替我饮下毒茶的画面，想起柳如烟燃香自毁时的决绝，想起淑妃往汤药里滴落黑色液体时的阴冷笑意。

莲心最后低语："你以为自己是自由之身？"

腕间印记泛起的光泽竟与当年沈墨脖颈的毒痕有七分相似。冷汗浸透衣襟，我扶住栏杆大口喘气，第五级台阶上的凹痕里渗出暗红血渍，和玉镯碎片颜色相同。

"清儿。"萧承泽忽然握住我脚踝，指尖冰凉。他脸色比纸还白，额角却沁着汗珠，"相信我。"

"信你个鬼！"我抬脚想踢开他的手，却被抓得更紧。

太傅率兵赶到时，我正跪坐在地上干呕。契约反噬的疼痛顺着经脉蔓延，每根骨头都在叫嚣着要裂开。

"妖女蛊惑圣上！"太傅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，"请娘娘卸下九凤冠，接受质询！"

我抹了把嘴，抬手摸到方才跌倒时沾上的蜜饯残渣。金砖沁出的寒气顺着鞋底往上爬，让我想起他说过"清儿最怕冷"。

萧承泽咳着血在地上画符，金色符文悄无声息缠绕至我脚踝。他忽然剧烈颤抖起来，喉间溢出暗红。

"去...地宫..."沙哑的叮嘱混着血腥气，半块虎符贴入我掌心。

莲心残影分裂成三，每张脸都带着不同记忆碎片。一道是沈墨替我饮下毒茶的画面，一道是柳如烟燃香自毁的场景，最后一道竟是淑妃往汤药里滴落黑色液体。

腕间印记紫芒暴涨，与当年沈墨脖颈毒痕惊人相似。契约反噬的疼痛让我蜷缩成团，五脏六腑都在翻腾。

瑶华殿血光暴涨，与空中乌云形成交汇点。丹墀两侧蟠龙浮雕重现微光，他睫毛颤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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