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：凤冠霞帔：宿命终章 (3-1)

\[正文内容\]

阶梯尽头的密室比想象中要大得多。

幽蓝火把沿着石壁蜿蜒，将满墙符文映得忽明忽暗。我的目光扫过那些斑驳的刻痕，突然发现它们竟然组成了无数个"莲清"字样。每一道笔划都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，有些地方还能看出指节断裂的形状，鲜血已经干涸成黑色。

小酒的银光剧烈闪烁，像是在示警。"主人，契约真的快完成了..."它的声音虚弱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
我刚踏进一步，空气温度骤降。手腕上的莲花印记突然发烫，仿佛烙铁贴在皮肤上。抬头时，正对上祭坛中央那顶九凤金冠。

金冠下压着一件霞帔，红得刺眼。像是浸透了千年血泪的颜色。

"终于等到你。"声音直接在脑中响起，不需要转头就知道她在身后。我转身，看见她盘腿坐在祭坛边缘。素白长裙拖在地上，每根发丝都在飘动。最可怕的是她的脸——时而年轻时而苍老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。

"你以为能摆脱宿命？"她轻笑一声，"看看这些墙壁上的文字，每一笔都是用'莲清'的血写就。"

我走近细看，才发现那些符文里确实混杂着指甲抠划的痕迹。有的地方还能看出指节断裂的形状，鲜血已经干涸成黑色。

"你当年也是这样被困在这里？"我听见自己问。

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痛苦："不，我比你幸运。至少那时还有人真心爱我。"

话音未落，祭坛突然震动。香炉上的锁链开始晃动，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

"契约要完成了。"她站起身，向我伸出手，"让我们合二为一吧。这一世的你，比任何一个容器都要强大。"

虎符突然滚烫，我后退半步，后背抵住石壁。她却停住了，垂眸看着我手腕处的印记："莲心未死，魂归瑶华。你逃不掉的。"

我攥紧玉镯碎片，尖锐边缘刺破掌心。鲜血滴落在祭坛上，那些古老符文突然亮起金色光芒。

"你以为只有你能操控契约？"我冷笑，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狠厉，"这千年轮回该结束了。"

三件信物同时爆发光芒，形成金色漩涡将我们包围。她举手想阻拦，却被金光击退。

"你终将成为我..."她的身影开始破碎，声音却愈发清晰，"这就是我们的宿命..."

地宫剧烈震动，碎石从穹顶掉落。我护住头部，听见锁链断裂的巨响。香炉轰然倒地，扬起漫天尘土。

尘埃落定后，祭坛中央出现一道新裂痕。裂痕尽头隐约可见一条向下阶梯，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发光。

小酒的银光突然暴涨："主人，快看！"

我顺着它尾巴的方向望去，只见那些曾经刻满符文的墙壁上，此刻浮现出新的画面。不是文字，而是图像——一个女子头戴凤冠，身披霞帔，端坐龙椅之上。是我。

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，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或绝望。我伸手触碰图像，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。

"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结局。"我轻声说，握紧已经融为一体的虎符玉镯。

小酒蹭蹭我的脸颊："契约还没完成呢，皇后大人。"

我破涕为笑，抬脚踏上新开启的阶梯。每一步都能感觉到体内某种力量在觉醒，既熟悉又陌生。这不是莲心的力量，而是属于我自己的。

阶梯尽头传来微弱光线，还有若有若无的乐声。像是庆典，又像是婚礼。

我加快脚步，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崩塌声。地宫正在坍塌，但这反而让我更加坚定。凤冠霞帔的轮廓越来越清晰，我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。

不是宿命，不是轮回，而是真正的自我归属。

"清儿！"头顶传来萧承泽的声音，穿透层层石壁。

我猛地抬头，却看不见缝隙外的人影。虎符震动得更厉害了，玉镯碎片也在共振。

小酒的银光忽然暴涨，照见她脚边晃动的铜铃。三年前冬至夜宴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——递茶的是个陌生女子，而我拦下了那杯毒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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