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08 章：【地宫回响·旧梦重燃】 (2-1)

\[正文内容\]

我攥着虎符的手指微微发颤，冷汗顺着鬓角滑落。萧承泽胸前的青黑纹路像活物般游走，映得他脸色愈发苍白。

"你撑得住吗？"她低声问。

萧承泽扯了扯嘴角："倒是你，莲花印记疼得厉害？"

"还能走。"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虎符突然脱手而出，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。两人对视一眼，快步跟上。

地宫深处传来铜铃声，和三年前瑶华殿雪夜一模一样。凤清儿腕间印记骤然发烫，记忆碎片汹涌而来——沈墨倒下的身影、柳如烟燃烧的香囊、淑妃袖口飘落的幽蓝粉末。

"别回头。"萧承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剑锋横在身侧。暗影中浮现出三个人影，正是沈墨、柳如烟和淑妃的模样。

"你真的只是你自己吗？"三个声音重叠在一起。

我咬破舌尖，血腥味冲散混沌。萧承泽的剑斩过虚影，却如同斩入虚空。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，胸前印记扩散到脖颈。

"凤清儿。"暗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，"你说这回我是该先杀他，还是先毁了你这张脸？"

我踉跄后退，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壁。暗影突然扑来，指甲划过脸颊时留下五道血痕。她本能抬手格挡，莲花印记在掌心炸开灼热。

"啧。"暗影缩回手指，歪头打量她，"这具身子比上次结实些。"它舔了舔嘴唇，"不过还是太倔，得重新调教。"

萧承泽挥剑斩下，剑锋穿过暗影却如同斩入虚空。他挣扎着起身，直到暗影再次逼近，才突然扑上来将芊妤按倒在地。

"你疯了吗？"我试图推开他，却被他死死压住，"你封印撑不了多久，虎符在你手里才有用。"

暗影突然尖叫着后退，捂住耳朵蜷成一团。芊妤这才发现小酒正张口喷出金雾，尾巴上的火焰烧得噼啪作响。

"快走！"小酒大喊，"它怕这个！"

萧承泽却站在原地不动，直到暗影再次逼近，才突然扑上来将芊妤按倒在地。她听见布帛撕裂声，他背上绽开狰狞伤口。

"萧承泽！"我拼命想推开他，却被他死死压住，"你疯了吗？"

他喘着气笑："当年你替我喝下毒茶，这次换我。"

暗影的笑声突然拔高："真是感人的重逢啊。"它伸出手指戳了戳萧承泽的伤口，"可惜你们谁都逃不掉。"

我猛地咬破手指，将血抹在他胸前印记上。金光乍现时，暗影发出凄厉惨叫。趁它后退的瞬间，她抓起地上虎符塞进他怀里。

"去地宫。"她直视他的眼睛，"等我。"

他摇头，手指深深扣住她的手腕："要死一起死。"

暗影的笑声戛然而止。它突然安静下来，歪头看着他们，眼神像在看两个不知死活的蝼蚁。

"有意思。"它轻声说，"上次你们也是这么说的。"

我瞳孔骤缩，记忆深处翻涌起陌生画面：红帐内龙凤烛摇曳，女子将匕首抵住心口，身侧男子握着半壶毒酒。他们说着同样的话，脸上带着相同的笑。

暗影突然扑上来，掐住她的脖子。窒息感袭来的瞬间，她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铜铃声。

"你听到了吗？"它贴着她的耳垂轻笑，"柳如烟临死前，也听到过这声音。"

萧承泽的剑再次穿透虚空，这次却在暗影胸口留下焦痕。小酒喷出的金雾越来越浓，将整个地宫笼罩。

"清儿！"他嘶吼着抓住她的手，"抓紧我！"

她拼命点头，指甲抠进他的胳膊。虎符突然发烫，烫得两人同时抽气。

金光暴涨时，她看见暗影脸上浮现出自己的表情——那是她在铜镜碎片里见过的三个倒影，此刻全都在它脸上重叠。

"记住。"暗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，"是你选的这条路。"

它消散时带起一阵阴风，卷走了满地纸灰和香灰。地宫深处传来钟鸣，与三年前的夜晚严丝合缝。

小酒瘫坐在角落喘气，尾巴上的火焰已经熄灭。萧承泽慢慢松开她，胸前印记褪成淡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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