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25章：【血影重现·镜中囚徒】 (2-1)

\[正文内容\]

密道尽头透出幽光，虎符的震颤几乎要把我的手掌震麻。小酒靠在我肩头，鳞片灰得像落了层灰。

"主人..."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弱，"这里不对劲..."

我握紧剑柄往前走，空气中飘着股霉味。突然眼前豁然开朗，一个布满铜镜的大厅出现在面前。那些镜子歪歪扭扭地挂在墙上，有些已经碎裂，却奇怪地映不出我们的倒影。

"叮——"

虎符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地面随之震动。并蒂莲纹路从脚底蔓延开来，暗金色的光芒在砖缝间流动。那些铜镜突然亮起红光，像是被谁点燃了一样。

"这些镜子..."我伸手触碰最近的一面，冰凉的镜面让我打了个寒战。指尖刚离开，就听见细碎的低语声。

"不，别听..."

小酒的声音和那些低语重叠在一起。我死死咬住嘴唇，血腥味在嘴里弥漫。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，竟然是不同年龄、不同口音的女声在说话。

"我才是真正的..."

"为什么你活着..."

"该死的是你..."

铜镜里开始浮现出人影。她们穿着不同朝代的服饰，有穿素裙的，有裹锦袍的，还有披战甲的。每个人的脸都和我一模一样。

"你们..."我往后退了一步，后背撞上另一面铜镜。

"看到了吗？"一个穿鹅黄衫子的女子开口，"我是前朝的莲清。"

她身边的人影陆续说话：

"我是五十年前被选中的..."

"三年前替身喝下毒茶的..."

"沈墨为救我而死的..."

"闭嘴！"我捂住耳朵大喊，可那些声音像是钻进了骨头里。地面突然渗出血迹，蜿蜒着勾勒出轮回图的形状。

虎符和莲花印记同时发烫，像是要烧穿我的皮肤。小酒的鳞片突然抖了一下："主人...对不起...你们都是容器...但只有成功体能活下来..."

"成功体？失败品？"我盯着那些倒影，喉咙干涩得发疼，"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"

"因为你不是第一个..."穿鹅黄衫子的女子向前一步，她的倒影突然变得清晰，"三年前那个雪夜，瑶华殿..."

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。我看见自己躺在病榻上，沈墨端着一碗药进来。他的眼神温柔又悲伤，说要永远保护我。然后他转身离开，再出现时已经躺在血泊里...

"不！那不是真的！"我摇着头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"是你亲眼看着他死去的。"另一个穿戎装的倒影开口，"但那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容器。"

虎符突然剧烈震动，掌心的印记渗出血来。那些血滴落在地面，竟然和那些血迹融为一体，勾勒出新的图案。

"沈墨..."我喃喃自语，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。

"你真的了解我吗？"

我猛地抬头，一面铜镜中浮现出沈墨的身影。他站在那里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。但他的嘴唇没有动。

"沈墨！"我冲到镜前，伸手想触碰镜面。可就在指尖将要碰到的瞬间，所有镜子同时爆发出尖锐的嗡鸣。

"主人小心！"

小酒的警告来得太迟。我踉跄着后退，看见无数铜镜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。那些倒影全都扭曲变形，发出刺耳的笑声。

"我不需要过去！"我怒吼着举起拳头，砸向最近的镜子。玻璃碎片四散飞溅，在半空中悬浮不动。

"我是我自己！"

一声巨响，所有镜子同时炸裂。玻璃碎片在空中旋转，形成一道金色的漩涡。地面的并蒂莲纹路突然大放光明，照亮整个大厅。

沈墨的身影在镜中变得更清晰了。他的嘴唇终于动了，似乎在说着什么，但我听不见。

"小酒，你在看吗？"我低声问，却发现她的鳞片恢复了一丝光泽。

"主人..."她虚弱地说，"地底有东西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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