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楼的火舌舔着雕花窗棂时,沈砚正用剑挑开最后一道卫率防线。他的月白锦袍已被血浸透,墨玉佩在浓烟里泛着红光,与叶昭留在琴案上的楚弦产生共鸣。容砚的暗箭擦着耳畔飞过,钉在廊柱上,箭羽的黑色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—— 这是太子党 “灭口” 的信号,看来容砚也想趁机除掉他。
“沈公子倒是来得巧。” 容砚的声音裹着火气,手里举着那本烧焦的假名册,“可惜晚了一步,南楚余孽烧了名册,怕是要死无对证了。” 他的指尖在名册边缘摩挲,那里的龙涎香气味还未散尽,显然已识破这是沈砚的手笔。
沈砚的剑忽然指向容砚咽喉:“本王的人,轮得到你指手画脚?” 他故意露出袖口的玉兰花刺绣,那是安阳郡主亲手绣的,与假名册上的纹样完全相同,“太子让你来查案,还是来监视本王?”
容砚的脸色瞬间变了。太子虽忌惮沈砚,却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,他只能讪讪收回手:“属下不敢,只是……” 话音未落,后院忽然传来爆炸声,是听风阁按计划引爆的火药,威力不大,却足以让卫率阵脚大乱。
沈砚趁机冲向后院枯井,井绳上的冰蚕丝还在颤动 —— 叶昭已经带人下去了。他朝暗卫使了个眼色,三名黑衣人手按腰间玉佩,悄无声息地靠近井边,他们袖口都绣着极小的 “楚” 字,是南楚皇室最后的亲卫,也是必须送走的核心旧部。
“把这三人‘抓’起来。” 沈砚的剑鞘重重砸在井沿,声音大得故意让容砚听见,“带回去严加审问,说不定能问出其他旧部的下落。” 他的指尖在三人肩头各拍了一下,那是南楚 “脱身” 暗号,与楚弦的泛音节奏完全一致。
容砚果然起了疑心,亲自跟到井边查看。枯井深处传来隐约的水声,沈砚的暗卫正用吊篮分批送旧部下去。最下面的小石头忽然咳嗽起来,少年的声音在井里回荡:“沈公子,下面有蛇!” 这是 “已到密道” 的暗号,蛇是南楚密道的标记。
沈砚的剑忽然指向容砚:“本王办案,容先生也要插手?” 他故意露出剑柄上的玉兰花纹,与假名册的封皮纹样相同,“还是说,你想替太子盯着本王?” 井绳的颤动频率忽然变了,是暗卫在传递 “核心成员已安全” 的信号。
容砚的目光在井绳上停留片刻,忽然笑道:“公子多虑了。” 他转身吩咐卫率,“守住井口,别让任何人靠近。” 转身时,袖中的短刀悄悄出鞘 —— 他终究还是信不过沈砚,准备等旧部全部撤出后,就下令封井。
密道里的油灯忽明忽暗,叶昭的指尖抚过潮湿的石壁。上面刻着些模糊的字,是南楚工匠留下的 “楚历三十八年”,那时父皇还在,密道刚修好,她曾跟着母后在这里捉迷藏。楚弦的朱砂痕忽然发亮,映出前方岔路口的血迹,是小石头的肩胛伤口留下的。
“姑娘,沈公子的人在前面等。” 裴九娘扶着受伤的旧部,老鸨的银钗终于插正了位置,“是安阳郡主的亲卫,说能带我们去齐王府的安全屋。” 她忽然压低声音,“那三个被‘抓’的兄弟,袖口都缠着红绸 —— 是我们的人。”
叶昭的脚步猛地顿住。楚弦的震颤越来越急,腕间的血脉印像被冰锥刺着疼。她想起沈砚拍那三人肩头的动作,想起假名册上的 “死” 字,忽然明白这场围捕从头到尾都是局:太子要的是外围旧部,沈砚要的是借太子的手,把核心成员转移到自己的地盘。
“不去齐王府。” 叶昭的声音冷得像密道里的水,“走右侧岔路,那里通楚地粮仓的地窖,听风阁在那儿藏了备用密信。” 她的指尖在楚弦上轻弹,泛音穿过岔路,在黑暗中激起回声 —— 这是 “疑兵” 暗号,让部分旧部故意发出声响引开追兵。
最前面的亲卫忽然转身,手按腰间玉佩:“叶姑娘,沈公子说……”
玉京谋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