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悟空拉着李悟清在小卖部台阶上坐下,刚拧开一瓶汽水递过去,就随口问:“你为啥叫李悟清?听着倒像个读书人的名字。”
李悟清捏着汽水瓶,指节泛白,沉默了半天才开口,声音里还带着点涩:“我是六耳猕猴,打出生就不受待见。鸿钧老祖说‘法不传六耳’,如来佛祖说我是你的‘二心’——他们都觉得我不该存在。”
他低头看着瓶身上的水珠,像在说别人的故事:“你叫孙悟空,是天地都认的名号。我在南瞻部州的石头里蹦出来,天生就有六个耳朵,连名字都得自己凑。叫‘悟清’,是想弄明白:为啥同样是石猴,你能被人捧,我就只能躲在影子里?”
“后来变作你的样子,打唐三藏,是看他总念紧箍咒欺负你。”他突然抬头,眼里有光在闪,“变成你,是想证明我不输你;跟你打一场,是……是有点喜欢你那样的活法——敢闹天宫,敢护呆子,敢对着天道说‘不’。”
他又低下头,把汽水往孙悟空那边推了推:“但我知道,我们不一样。你是孙悟空,我是李悟清。以后再也不做你的影子了。”
孙悟空看着他攥紧瓶子的手,突然把自己那瓶没开的汽水塞给他:“李悟清这名字挺好,比‘六耳猕猴’顺耳。”他挠了挠头,“其实俺也被人嫌过——天庭说俺是妖猴,佛祖压俺五百年。但那又怎样?名字是自己的,活法也是自己的。”
他指了指远处举着应援牌的粉丝:“你看,现在有人为你喊加油了。以后要是再有人说你是‘二心’,俺就用金箍棒敲他脑袋——咱石猴的骨头,从来不是谁的影子。”
李悟清捏着两瓶汽水,突然“嗤”地笑了,眼里的涩意散了大半。阳光落在他耳后的六只小耳朵上,这次没再藏起来——原来承认“我是李悟清”,比装成“孙悟空”,要踏实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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