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猎场之事,终以沈明野、叶禾吟束手就擒作结。沈亦安不敢稍怠,次日便押着二人,护着沈玉纯返京。
沈府内,沈朗川与赵清让早已闻讯等候。见女儿平安归来,赵清让一把将其揽入怀中,泪落不止:“纯儿,可算回来了!险些吓死为娘!”
沈玉纯轻拍母亲脊背,温声道:“娘,女儿无碍,倒让您忧心了。”
沈朗川面色沉郁,目光如刀剜向被押的二人:“沈明野,你父子受沈家恩惠二十余载,老夫待你不薄,甚至特许冠我沈姓,何以恩将仇报,勾结外人谋害我儿?”
沈明野双手被缚,跪于地上,却仍梗着脖颈,眼中怨毒毕露:“恩惠?丞相大人也配提恩惠?我在沈府为奴为仆,却始终被视作下贱奴才!沈玉纯更是视我如草芥,稍有差池便肆意折辱!这般日子,我受够了!”
“故你便与叶禾吟勾结,策划围猎场刺杀?”沈朗川怒极反笑,“你可知谋害朝廷命官之女,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?”
“是又如何!”沈明野嘶吼,“沈玉纯那毒妇,本就该死!若非她处处针对,我怎会落得今日地步?”
“我针对你?”一直沉默的沈玉纯忽而开口,声线清冽,“我针对你,因你克扣府中银钱、中饱私囊;因你与叶禾吟勾结,觊觎沈府产业;更因你二人狼子野心,早就在暗中筹谋不轨!”
她转向沈朗川:“父亲,女儿有证。”
言罢,示意晚晴呈上锦盒。盒中物事不多:一枚绣“禾”字纹的靴底残片,一纸沈明野与顺昌赌坊刘掌柜的交易字据,还有数封他与叶禾吟的通信。信中虽未明言刺杀,却句句透着对沈玉纯的怨怼与对沈府产业的觊觎。
“这些,皆是女儿在围猎场前后所寻。”沈玉纯道,“沈明野与叶禾吟早在数月前便已勾结,先图聚宝阁,被女儿识破后,又将主意打到围猎场。那几名刺客,便是他们从顺昌赌坊寻来的亡命之徒。”
叶禾吟见状,面白如纸,瘫软于地: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这些都是假的!是沈玉纯伪造的!丞相大人,您要信我!”
“伪造?”沈玉纯冷笑,“叶四小姐不妨瞧瞧这封信。信中言‘聚宝阁事虽败,然围场之机不可失,沈氏一除,叶侍郎仕途可期’,这话,难道也是我伪造的?”
她将其中一封信掷于叶禾吟面前。叶禾吟望着信上熟悉字迹,浑身颤抖,再难辩一言。
沈朗川拿起证物,越看面色越沉,终是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,怒声道:“好!好一个沈明野!好一个叶禾吟!竟敢如此算计我沈家!来人,将沈明野及其父沈敬之一并拿下,打入天牢!”
又看向叶禾吟:“至于你,老夫自会将这些证物交予叶侍郎,让他自行发落!”
护卫领命上前,将沈明野拖了下去。他一路挣扎嘶吼,骂声不绝,终是徒劳。沈敬之听闻消息赶来求情,却被沈朗川厉声喝止:“你教出这等狼心狗肺之子,难辞其咎!一并带走!”
叶禾吟则被沈府下人“送”回叶侍郎府。叶侍郎见了那些证物,气得浑身发抖,当着沈府下人的面,便给了叶禾吟一记耳光。
“孽女!你可知闯下多大祸事!”叶侍郎指着她,气得说不出话,“沈丞相是什么人物?沈府是什么地方?你竟敢与沈明野勾结,谋害沈三小姐!这是要将整个叶家拖下水啊!”
叶禾吟捂着脸,泪如雨下,却不敢辩驳。她心知,此番自己是彻底完了。
叶侍郎不敢耽搁,连忙带着叶禾吟往沈府请罪。沈朗川根本不见,只让管家传话:“叶侍郎还是好自为之吧。沈家与叶家,从此恩断义绝。”
叶侍郎碰了一鼻子灰,灰溜溜回府。为平息沈府怒火,也为保全自身,他当即下令,将叶禾吟与其母三姨娘一同打入家庙,终生不得出。
三姨娘闻讯,哭得死去活来,却也无济于事。叶禾吟被拖出家庙时,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,死死盯着沈府方向,仿佛要将那里的一切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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