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虞清桐咳着血梦见自己结局:为抢师尊被师弟沈星回一剑穿心。
>醒来她立刻立下保命三原则:不争宠、不嫉妒、专心撮合师弟和师尊。
>可沈星回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。
>她给师尊送羹汤,当晚沈星回就翻窗扣住她手腕:“师姐亲自熬的?分我一口?”
>她故意摔碎师尊所赠灵药,沈星回深夜送来更好的:“师姐的手,不该碰碎片。”
>直到她将沈星回推向师尊怀中:“师弟快去,师尊等着呢。”
>少年突然笑着捏碎玉瓶,染血的手指抚上她脖颈。
>“师姐就这么想把我塞给别人?”
>烛光下,他锁骨那颗红痣和她梦中的致命剑痕位置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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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口猛地一窒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虞清桐骤然惊醒。冰冷的空气呛入喉咙,带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。她下意识地抬手掩住口,素白的袖口落下,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粘腻的湿濡。
摊开掌心,刺目的红,一小滩,在黯淡的晨光里洇开,像雪地里骤然绽放的残梅。
又是血。
她靠在冰冷的雕花床栏上,急促地喘息,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肺腑深处针扎似的锐痛。冷汗浸湿了鬓角乌黑的发丝,黏腻地贴在苍白的颊边。那双本该顾盼生辉、足以倾倒众生的狐狸眼,此刻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惊悸和死水般的倦怠,望向窗外。
玉清阙的春景,美得不似人间。薄雾如纱,缠绕着远处青翠的山峦,近处几株高大的玉兰树开得正盛,碗口大的纯白花朵缀满枝头,风过处,花瓣簌簌飘落,像一场无声的雪。空气里弥漫着清冷洁净的草木气息。
可这一切落在虞清桐眼中,都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阴翳。方才那场过于清晰的噩梦,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死死缠绕着她最后的清明。
梦里,也是这样一个落英缤纷的季节。地点,就在玉清阙后山那株千年古梅树下。她记得自己是如何歇斯底里地质问师尊孟西洲,为何眼里只有那个新来的师弟沈星回?又是如何被嫉妒和绝望烧红了眼,拔剑指向沈星回,只想将这个夺走她一切的少年彻底抹去。
然后……然后就是那道撕裂一切的白光!
沈星回,那个平日里总是低眉顺眼、笑容干净得像山涧清泉的师弟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深处,只剩下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、无机质的冰冷。他甚至没有拔剑,只是并指如剑,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恐怖剑气便瞬间洞穿了她的心口!
剧痛炸开的瞬间,虞清桐清晰地“看”到了自己倒下的身体,胸前那个狰狞的血洞。她甚至“看”到了沈星回锁骨下方,贴近心脏的位置,一颗小小的、殷红如血的痣。
最后定格在她意识消散前的,是沈星回俯视着她垂死挣扎的冰冷眼神,没有快意,没有憎恶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吞噬一切的虚无。而她的师尊孟西洲,只是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,眼神复杂,却终究没有上前一步。
心口残留的幻痛还在隐隐作祟,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让她窒息。虞清桐闭上眼,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脆弱的阴影。她用力攥紧了染血的掌心,指甲深深掐进肉里,试图用这真实的痛楚驱散那灭顶的虚幻恐惧。
不争宠。不嫉妒。撮合他们。
九个字,像三道烙铁,狠狠地烫在她的求生本能之上。活下去,比什么都重要。师尊的垂青?玉清阙大师姐的荣光?和活下去相比,不值一提!
她必须让沈星回和师尊孟西洲,牢牢地绑定在一起。让沈星回所有的“爱意”,都精准无误地倾注在师尊身上。她虞清桐,必须成为他们之间最坚固的那块垫脚石,最识趣的那个旁观者。
这个念头,成了溺水者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。
“笃笃笃。”
轻缓的敲门声响起,打破了室内死寂般的冰冷空气。门外传来一个温和恭敬的女声:“大师姐?您醒了吗?该用早膳了,药也煎好了。”
是侍奉她的小师妹,云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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