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霁溪桐把师尊当炉鼎用了三百年。
>他清冷禁欲的眉目染上情潮时,喉结滚动得比剑招更诱人。
>直到攻略系统绑定的小师妹当众扯他衣袖:“师尊教教我剑法嘛。”
>当晚霁溪桐踹开寒玉洞府:“脏了的东西,我不要了。”
>谢祉言却捏碎传讯玉符将她按在门上:“用完就扔?”
>他喘息着咬她耳垂:“那炉鼎今日偏要以下犯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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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未透,玉清阙最高的问剑峰顶,罡风如刀。一道素白身影却在峭壁边缘翻飞腾挪,手中三尺青锋搅碎流云,剑光凛冽如九天银河倾泻。
是霁溪桐。
剑风卷起她素白的衣袂,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身段。长腿绷直,每一次旋身都带着惊心动魄的利落与力量。腰肢细窄,却在剑势转换间爆发出惊人的韧性。晨光熹微,落在那张玉琢般的脸上,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,衬得那对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越发幽深惑人。挺翘的鼻梁下,花瓣似的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直线。
最后一式收势,剑尖斜指云海,万籁俱寂。她气息平稳,额角连一丝薄汗也无。
身后,雪松清冽的气息无声无息地靠近,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冷意,却又奇异地中和了山顶的罡风。霁溪桐没有回头,手腕轻转,长剑已然归入腰间素朴的剑鞘。一只修长、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,指尖莹白,带着玉石般的微凉,轻轻拂过她肩头,拈下一片被剑气卷落的松针。
霁溪桐这才侧过脸。
谢祉言就站在咫尺之间。晨曦的金辉落在他身上,仿佛为那身纤尘不染的雪色道袍镀了层柔光。身量极高,霁溪桐需微微仰首才能对上他的视线。墨发仅用一根素银簪松松束着,几缕不羁地垂落额前,衬得那张脸愈发清绝出尘。眉峰如远山,鼻梁高挺,薄唇的线条是拒人千里的冷淡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,眼尾天然上挑,本该是潋滟多情的桃花形状,内里却盛着终年不化的冰雪,此刻映着晨光,也映着她清冷的倒影。
他垂着眼,目光落在她因练剑而微微敞开的领口。那里,一抹暧昧的红痕在雪肤上若隐若现,如同寒梅落雪。
霁溪桐神色没有丝毫波动,仿佛那痕迹只是不慎沾染的尘土。她自然地抬手,指尖抚上谢祉言胸前一丝几乎不存在的衣褶,动作熟稔得如同打理自己的佩剑。
“师尊衣襟乱了。”声音清泠,听不出情绪。
谢祉言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。那冰雪般的眼底深处,似乎有极淡的墨色晕染开来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他沉默着,任由那微凉的指尖在胸前划过,带来一阵细微的、几近灼人的战栗。山风卷起两人的衣袂,纠缠又分开,空气里弥漫着雪松冷香与她身上独特的、带着霜雪气息的冷香,无声地交融。
这份沉默的、无人点破的暧昧,如同问剑峰顶终年不散的薄雾,已笼罩了他们整整三百年。从那个月色被云层吞噬的夜晚开始,界限便模糊不清。
***
玉清阙正殿前的演武场,晨课方歇。数百弟子盘膝而坐,鸦雀无声,目光敬畏地聚焦在中央高台。
霁溪桐端坐于高台一侧的玉座上,背脊挺直如孤峰青松。她眼帘微垂,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疏淡的阴影,正专注地看着掌心一枚光华流转的玉简。下方弟子的目光或倾慕或敬畏,于她而言,与掠过山石的流风无异。
高台中央,谢祉言正在演示一套基础剑诀。他身姿如松如鹤,手中长剑并非神兵,只是一柄寻常铁剑,在他手中却仿佛有了灵性。剑尖划破空气,发出清越的嗡鸣,动作简洁到了极致,每一分轨迹都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韵律和力量。阳光落在他清冷的侧脸和翻飞的雪袖上,将他整个人映照得如同九天谪仙,不沾半点凡尘烟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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