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儒:“奉先?”
吕布:“你觉得有人能管束住她吗?”
吕布的不答反问直接将李儒呛住了。
李儒:“这。”
董白眼波流转,佯装镇定地言笑晏晏。
董白:“小姑父可想好了?今夜你出了这门,我们董氏一族就成为万古不易的贼了。”
李儒神情缓和,恢复了那副不急不缓的温雅模样。
李儒:“昔日伊尹、霍光行废立之事皆成千古明相一代人杰,今时司空效仿先人必定名垂千古。”
新君既立,公便可奉挟天子以令群臣,进而以谋天下。
李儒并未将话展开言说,但董白也听懂他的言外之意,只不过这千古名相、一代人杰的话说出来他自己难道会信吗?
不过看他这样子,恐怕把自己也蒙蔽进去了吧。
恐怖如斯。
董白:“难道你等就不担心群臣激愤?”
李儒:“此次司空救驾在先,威著群臣之上,此时若立新君,谁敢不从?”
眼瞅着李儒认真又笃定,董白眼神担忧,对其袒露心声。
董白:“我朝自章和二帝,凡在朝中掌大权者,诸如窦宪、邓骘、阎显、陈蕃,以至被十常侍所害之大将军何进,未有一人不遭横死暴亡。”
董白:“恕我直言,拥立皇帝者固然权倾朝野,同时也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,此举当思之、慎之。”
李儒:“杳杳长大了,知道未雨绸缪了,你这番肺腑之言甚好,我自当温故而知新,不过司空非窦宪、邓骘等人,更绝非何进那屠夫之辈。”
董白能想到的,李儒自然也能,不过他过于自负了,他毫不犹豫选择铤而走险。既是有利,何乐而不为?
侯非侯,王非王,千乘万骑走北邙。
踏进洛阳,万千繁华映入眼帘,董氏一族上下早被这脆弱的富贵迷了双眼,为权势变得癫狂。
“属下也有一知半解,请渭阳君赏脸。”在李儒的示意下,他身后站着的小将迈步上前。
董白哼了一声,终究没有拂李儒的面子。
董白:“汝是何人。”
张绣:“末将张绣。”
张绣双手抱拳,走到董白身前弯腰行礼,余光但见其眼如朝霞,唇似朱丹,明艳仿佛神来之笔点染,千古芳华。
真乃画中仕女活色生香也。
张绣:“我观当今天子懦弱无能,倒是陈留王聪颖好学可承大位,彼时北邙救驾,军前他恩威并施抚慰得体,小小年纪,实属难得。”
张绣:“再者,司空久在西凉,借废立之事可在短时间内树立权威,立于当朝。”
董白下巴微扬,带着倨傲和挑剔审视着对方,张绣甘之如饴,只当被对方施舍了一瞬的美貌。
鬓影衣香传来,谁能遣此?
随着张绣话落,李儒好整以暇看向吕布。后者扬眉,语气有些恶劣。
吕布:“烦死了,要杀就杀个痛快。”
吕布铿锵有力的声音直入小皇帝的心扉,使他因董白而重新拾起一丝希望被狠狠浇灭。
看着惊恐、委屈到瘫坐在地的天子,董白不由想到一句话:
欸?真的假的?我不应该是皇帝吗?
为什么为什么!无丝毫人权!
董白:“小姑父,我并非守着女戒长大的大家闺秀,有些事我未必不懂,更何况你手中那页纸事关家族命运。”
董白:“小姑父可是忘记霍光的下场了?再者,人家霍光乃托孤重臣,行废立之事无可厚非,而阿翁只是外郡刺史从未参与过国政,若是刻意为之恐会遭天下人记恨,而今袁氏二子逃亡在外,他们怕是会借此为由聚集人马讨伐我等。”
董白挣开吕布伸过来的手,目光坚决的近乎执拗。
董白:“虽然天子懦弱轻佻,但他并没有太大过错,只当是养个吉祥物了,越是无能越是好掌控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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