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情书与晨光，勇气再出发 (2-1)

一、晨光里的期许

晨雾还未散尽，校园的梧桐树上，知了已开始聒噪。我站在校门口，望着林渊笔直站立的身影，校服褶皱被他昨夜精心抚平，书包带勒出指节发白的印记，活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小战士。

“早啊，‘作战’装备升级啦？”我笑着戳戳他重新誊写、还画了笑脸的情书信封。林渊耳尖泛红，却硬着脖颈把信封往胸口又按了按：“昨晚重写了三遍！结尾画笑脸是想……让她别那么紧张。” 说话间，他眼睛不住往教学楼方向飘，像被磁石吸住，脚却像生了根，半步挪不动。

我佯装要走：“行，那我先进去啦，你慢慢‘蓄能’。” 林渊忙拽我袖子，声音带着点慌：“别、别啊，你说过今天会陪我的……” 少年睫毛在晨风中轻颤，把昨夜路灯下那句 “有个人在旁边，没那么紧张” 里的依赖，明明白白摆在晨光里。

二、教室外的徘徊

跟着林渊往教学楼走，每级台阶都像踩在他忐忑的心跳上。到了苏瑶所在班级门口，他猛地刹住，透过窗户，看见苏瑶正和同桌笑着整理漫画书，阳光斜斜照在她发梢，晃得林渊眼都直了。

“要不…… 你帮我放她桌上？”林渊把信封往我手里塞，指尖烫得惊人。我故意板脸：“昨天谁说‘才不要’的？自己送才有诚意！” 林渊缩回手，狠狠搓了把脸，深呼吸三次，才憋出句：“我、我这就去！” 可身子刚探进教室门，苏瑶同桌突然回头，大声问：“林渊，你找苏瑶呀？”

这一嗓子，把林渊的勇气震得七零八落，他结结巴巴：“没、没找…… 路过。” 掉头就跑，信封在口袋里 “砰砰” 撞着，像他乱了节奏的心跳。我追上去时，他正蹲在走廊拐角，把脸埋进臂弯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我是不是特没用…… 连句话都说不清。”

三、操场边的打气

拉着林渊往操场走，清晨的跑道还沾着露水，篮球架投下瘦长的影子。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，” 我指着跑道，“以前有个学长，喜欢隔壁班女生，每天绕远路经过她教室，三个月才敢递情书，后来呀……” 林渊猛地抬头：“后来成了？” 我笑着点头：“成了，现在孩子都上幼儿园啦。喜欢是持久战，不是冲刺跑，急不得。”

林渊望着跑道上晨练的同学，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：“可我怕她不等我……” 话没说完，苏瑶抱着漫画书从操场另一头走过，风吹起她的裙摆，也吹得林渊的信封差点掉出来。我推推他：“机会来了！” 林渊踉跄着追上去，却在距离三米时，被路过的老师叫住问作业，眼睁睁看苏瑶拐进了教学楼。

四、图书馆的偶遇

不死心的我俩，又摸到图书馆 —— 苏瑶常来的地方。刚进门，就见她坐在靠窗座位，阳光透过玻璃，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，漫画书摊在膝头，看得正入神。林渊贴着书架挪过去，每一步都轻得像猫，我在远处给她比加油的手势，他却在距她半米处，被书架上滑落的书砸中脚。

“啊！” 林渊疼得龇牙，苏瑶猛地回头，两人目光撞上的瞬间，林渊的脸 “唰” 地红透，结结巴巴：“苏、苏瑶，这书…… 掉了，我、我帮你捡。” 手忙脚乱捡书时，信封从口袋滑出，苏瑶眼尖：“这是…… 给我的吗？” 林渊大脑瞬间空白，竟鬼使神差把信封往身后藏：“不、不是！是、是别人让我拿的！” 话出口，自己都呆了，懊恼得想撞书架。

五、天台的真心话

被我拖上天台透气时，林渊还在捶胸顿足：“我到底在干嘛啊！到手的机会都能搞砸！” 天台风大，吹得他校服猎猎响，也吹得他眼底的雾气渐渐聚成水珠。我递给他瓶冰汽水，“要不别送了？” 他猛地抬头，眼睛瞪得溜圆：“不行！我昨晚还梦见她收了情书，笑得可好看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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