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翎带着夜鸢回到供奉殿时,夕阳的余晖正洒在殿前那尊巨大的六翼天使雕像上,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。夜鸢身上的血痕与尘土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,最骇人的是她左臂上那道紫黑色的蛛爪印,雪魇蛛的毒液已经顺着经络蔓延,像藤蔓般爬上她苍白的颈侧。光翎眉心微蹙,直接招来殿内最擅治疗的白衣主教。老主教指尖凝出乳白色的光晕,在少女手腕、肩背的伤口上缓缓抚过。蛛毒被光晕逼退时,夜鸢疼得指尖发颤,却死死咬住下唇没出声,暗红色的眸子在夕阳下像两簇将熄未熄的火。
什么都是:“蛛毒已入经脉三成。”
主教收起魂力时叹了口气
什么都是:“还好用魂力暂时将蛛毒冰封,再晚半日,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。”
光翎没说话,只是抬手拂过夜鸢汗湿的额发。少女仰起脸,瞳孔在夕照里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红,像是被冰封的岩浆。她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的沙哑,尾音却倔强地翘着
夜鸢:“老师,我没事的。”
当晚,千道流听完光翎的汇报,指尖敲了敲鎏金扶手。老人背对着巨幅天使圣像,阴影里看不清表情,只听见他低沉的嗓音
千道流(大供奉):“冰魄幻蝶笛……以血为引的武魂,确实罕见。但供奉殿不需要折翼的雏鸟。”
他转向光翎
千道流(大供奉):“明日开始,让她跟黄金一代一起训练。”
于是次日破晓,夜鸢被带到武魂殿后山的训练场。薄雾里,三道人影已经等在晨露未晞的草地上。
最前方的焱甩了甩火红的短发,咧嘴露出虎牙:
焱:“这就是小师妹?看起来风一吹就倒啊。”
他身旁的邪月抱着臂,银灰色的眸子扫过夜鸢左臂缠着的渗血绷带,没说话。胡列娜倒是笑吟吟地凑过来,九条蓬松的狐尾虚影在身后晃了晃,自然地扶住少女微晃的身子:
胡列娜:“别怕,以后姐姐每天陪着你。”
光翎抬手,三枚刻着“体能”二字的铁环“哐啷”落在夜鸢脚边
光翎(五供奉):“从今天起,负重跑加练到日暮。”
他语调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
光翎(五供奉):“焱,你负责监督她完成十组瀑布冲刺;邪月,实战对练时记得收着力;娜娜——”
胡列娜:胡列娜的尾巴已经卷住夜鸢的手腕:“我负责监督小夜鸢,和她一同训练”
第一天训练结束时,夜鸢几乎是爬回住处的。蛛毒在剧烈运动后又开始灼烧经脉,她瘫在浴桶里,看着左臂绷带被血和毒液浸成黑红色。窗棂轻响,胡列娜翻窗进来,手里不止有药膏,还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。
胡列娜:“蛛毒怕热。”
她尾巴一卷,直接把夜鸢还滴着水的胳膊拎出来
胡列娜:“先把汤喝了,再给你上药。”
药汤苦得发涩,但夜鸢喝到碗底时,发现沉着三颗冰糖。胡列娜用尾巴尖蘸着药膏,轻轻涂在蛛毒蔓延的边缘
胡列娜:“其实……你的武魂很漂亮。上次看你吹笛子时,那些冰蝶落在我尾巴上都没融化,像红宝石一样。”
第二天对练,邪月的月刃第一次擦过夜鸢耳畔时,少女条件反射地横笛挡在面前。笛身冰纹骤亮,血珠从指腹沁出,瞬间凝成六枚冰晶蝶。它们扑向月刃的轨迹在空中划出霜痕,虽然下一秒就被邪月震碎,但焱在旁吹了声口哨
焱:“哟,小师妹的冰蝶能延缓我的火环五秒!”
训练结束,焱勾着夜鸢肩膀往食堂走
焱:“你这武魂诡异得很,下次试试把血滴在我火里?说不定能搞个冰火两重天。”
夜鸢:“咳……咳咳“
夜鸢被呛得直咳,却听见自己心跳突然快了几分——胡列娜正用尾巴拍掉她头发上的雪,动作轻得像在碰什么易碎的瓷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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