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像一柄烧红的剑刃悬在西天,积雪被映成大片流动的玫瑰色。千仞雪准时踏雪而来,披风未系,金发在风里猎猎,像一面小小的战旗。夜鸢已把负重环和绷带都解了,只留左手腕上一圈新换的软皮护腕——那是昨晚胡列娜塞给她的
千仞雪(幼年):“昨夜升了一级?”
千仞雪扫过对方脚下,一黄一紫,二十七级魂环安静旋转,唇角微扬
千仞雪(幼年):“那今天便用同级魂力陪你。”
夜鸢:“可别后悔。”
话音未落,两人同时动了。
千仞雪左脚轻踏,第一魂环亮起,圣裁剑挽出一道金色弧月,剑未到,光先至——纯粹的速度碾压。夜鸢矮身前冲,笛子贴臂反撩,冰面“咔嚓”一声竖立起一面蝶纹冰盾,盾面薄得几乎透明,却堪堪让剑光折射偏斜一寸。一寸,足够她擦着剑锋滑过去,笛尾在掌心一转
夜鸢:“第二魂技·血祭·幽蝶冰狱”
瞬发——三道与她等高的冰镜呈犄角围住了千仞雪。
镜面里映出无数个夜鸢,也映出无数个千仞雪。光与影交错,连魂力波动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千仞雪微微一笑,第二魂环闪,圣裁剑脱手而出,在半空分化七柄光剑,以剑柄为圆心高速旋转,像一蓬炸开的金阳。
千仞雪(幼年):“光羽·七曜”
七剑同斩,冰镜只支撑了一息便化为晶粉。碎光中,夜鸢真身却早已贴地掠至千仞雪身后,笛孔贴唇,血珠滚过音孔——
夜鸢:“自创魂技·霜狱·百蝶!”
这一次,冰蝶数量骤减至百只,却每一只都小如柳叶,速度快得留下道道血色残影。它们并不正面扑击,而是绕剑而走,像嗅到血腥的鲨群,专找圣裁剑光最薄弱的缝隙切进去。千仞雪眉峰一挑,脚步后错半步
千仞雪(幼年):“天使领域”
撑开三丈,百蝶瞬间凝滞。然而就在光域边缘,夜鸢左手五指张开,指缝间血丝牵引——
夜鸢:“蝶爆。”
砰!砰!砰!
被凝滞的百蝶接二连三炸成冰雾,冰雾中裹着细微的血色电弧,竟借用了昨日残留在空气中的天使魂力。千仞雪袖口被割开三道细口,露出里面金丝软甲。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在同阶对战中衣甲受损。
千仞雪(幼年):“很聪明。”
千仞雪由衷赞了一句,第四魂环却随之亮起,黑色魂环深邃得如同夜幕降临
千仞雪(幼年):“第四魂技·圣裁·断流。”
剑落,无声。
一道只有寸许宽的金线从剑尖延伸,所过之处雪面被剖开光滑如镜的裂口,直切夜鸢胸口。夜鸢瞳孔骤缩,脚尖猛蹬,身体后仰几乎与地面平行,笛子横挡——
叮!
金属交击的脆鸣里,笛身被劈出一道裂痕,夜鸢整个人贴着雪面滑出五丈,护腕“啪”一声炸成碎皮,手腕血线迸溅。她却咧嘴笑了,血丝染得齿列殷红
夜鸢:“同级魂力的一剑,原来也只能让我退一步。”
千仞雪收剑,垂眸看着雪地上那道被血珠点染的拖痕,心里某根弦被轻轻拨动。
千仞雪(幼年):“再来?”
夜鸢甩了甩发麻的左臂
夜鸢:“不来了,再打下去我要晋级第三魂环,可没魂兽给我杀。”
两人并肩坐到演武场边的旧栏杆上,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。千仞雪用剑鞘挑起一缕夜鸢被汗水黏在颊边的发丝,声音低下来
千仞雪(幼年):“还有半个月,我便要动身去天斗。皇室的潜伏任务……归期难定。”
夜鸢心脏像被雪团猛地攥了一下,面上却只是弯起眼睛
夜鸢:“没事。我把每天的酉时都留给你,直到你走那天。”
千仞雪(幼年):“若我十年不归?”
夜鸢:“那我就十年里天天把栏杆坐穿,等你回来再在上面补一道新的刻痕。”
夜鸢指了指栏杆上昨日被剑气削出的缺口,笑里带着冰雪也压不住的明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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