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见光翎（下）（鲜花加更） (3-1)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今日练了什么？”

光翎终于正经起来，侧身坐在栏杆上，长腿随意支着，银发被风拂得凌乱。夜鸢咬下一颗糖葫芦，山楂的酸混着糖的甜在舌尖炸开

夜鸢：“练到第五式‘惊鸿’，总是差半寸。”

糖葫芦的糖衣在灯火里泛着琥珀光，小熊娃娃的纽扣眼睛映出她自己的倒影——那里面没有七岁孩子该有的稚气，倒像藏了个早熟的魂。

夜鸢："师父再靠近些。"

她突然伸手揪住光翎垂落的雪白发带，指尖碰到他冰凉的耳坠

夜鸢："您耳朵红得能煎蛋了。"

光翎差点从栏杆上栽下去。这个在极北之地单杀万年魂兽都不眨眼的强者，此刻正被七岁小徒儿调戏得手足无措。他慌乱去抢发带，却碰到夜鸢掌心未愈的茧——那是长久训练以来吹笛留下的。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
光翎突然扣住她手腕，魂力凝成冰丝缠上那些伤痕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"为师在极北挨冻时，你倒学会调戏人了？"

冰丝渗着微光，像给他苍白的指尖镀了层月色。

夜鸢缩了缩脖子，糖葫芦的竹签在栏杆上划出几道糖霜痕迹。她忽然把糖葫芦举到光翎嘴边

夜鸢："喏，给师父吃。"

山楂的酸香混着糖霜的甜腻钻进鼻腔，光翎下意识张嘴，却咬到夜鸢先一步塞进来的小熊爪子。

夜鸢："噗——"

夜鸢笑得滚进他怀里，发间别着的翎羽刮过他下巴

光翎接住她时闻到淡淡的药草味，那是每日训练后浸泡的药浴气息。他忽然想起这孩子在供奉殿的档案：先天越级魂力20级，七岁就敢越级挑战魂尊的记录保持者。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坐好。”

光翎突然正色，冰丝化作细流没入夜鸢经脉。夜鸢感觉有清凉的魂力在经络里游走，最后停在左肩一处暗伤——那是上月被金鳞蛟尾扫到的位置。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疼吗？”

他指尖凝着冰晶，像在给伤口描摹轮廓。

夜鸢摇头，却在他收手时突然扑过去抱住他脖子。糖葫芦的糖浆沾了光翎满襟，小熊娃娃被挤在两人之间发出"吱"的声响。

夜鸢："师父的魂力好凉。"

她把脸埋进光翎颈窝，声音闷得发颤

夜鸢："像雪原的风......"

光翎“唔”了一声，指尖朝着夜鸢的肩头轻轻一点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这里。”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收力太猛，反而滞涩。”

夜鸢试着运转魂力，果然顺畅许多。她眼睛亮起来，像盛了碎星。光翎被她看得不自在，轻咳一声松开手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为师也就……勉为其难指点一二。”

话音未落，夜鸢忽然倾身，额头抵住他肩膀。光翎浑身一僵，听见她闷闷的声音

夜鸢：“师父这次去了三个月零七天。”

糖葫芦的竹签戳在他胸口，微微的痒

夜鸢：“我每天都在栏杆这儿数星星，数到第三百二十一颗的时候，就想——”

她顿了顿，声音轻得像叹息

夜鸢：“要是师父再不回来，我就自己去找。”

光翎喉结动了动。良久，他抬手揉了揉她发顶，冰凉的指尖穿过发丝，带起细微的静电。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傻鸢儿。”

他声音低下来，像雪落松枝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师傅答应过你的，就算断翼，也会飞回来看小徒弟有没有偷懒。”

夜鸢没抬头，只伸手拽住他斗篷的流苏，一圈圈缠在指上。远处钟楼传来酉时七刻的钟声，暮色渐沉，演武场的火把次第亮起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光翎忽然想起什么，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

光翎（五供奉）：“路上买的，桂花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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