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:真相囚笼

暴雨敲打着玻璃幕墙，顾沉舟的剪影在雷光中忽明忽暗。他没有回头，只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
"你来得比预计早了七分钟。"他端起咖啡杯，指尖关节泛白。

苏晚站在办公桌前，雨水顺着发梢滴落。三年前订婚宴那天，她也是这样站在这个位置，看着他亲手为她戴上珍珠耳钉。

"林若兮呢？"她问。

"在楼下。"顾沉舟终于转身，目光扫过她脖颈处的红宝石吊坠，"她刚才来电说，你带着证据来找我。"

"不是来找你。"苏晚抽出档案袋拍在桌上，"是来让你看清真相。"

文件散开时，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到地毯上。照片里少年时期的顾沉舟搂着她的肩膀，在顾氏大厦前笑得肆意张扬。

"你父亲临终前托我保管这个。"他从抽屉取出一个牛皮信封，推到她面前。

苏晚的手指悬在信封上方。三年前病房里的记忆突然闪现：插满管子的父亲挣扎着在空中画着"陆"字，枯瘦的手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掐出血痕。

"别相信……他们以你为刀……"

"你早就知道林若兮是假闺蜜？"她猛地抬头。

"比这更早。"顾沉舟解开西装扣子坐下，袖口露出蓝金袖扣，在冷光下流转暗芒，"但直到上周火灾后，我才确认她背后的人是谁。"

审讯室的金属门发出轻微震动声。沈砚被机械臂固定在椅子上，腕表屏幕闪烁红光。他不动声色地转动右手，微型设备开始连接内网。

"顾明远遗嘱副本。"他默念着跳出的加密文件名，手指快速敲击虚拟键盘。当看到"苏晚"作为潜在继承人之一时，瞳孔骤缩。

办公室内，苏晚正盯着那份泛黄信纸。父亲的字迹颤抖却清晰："沉舟，若我所料不差，这场危机将借你之手摧毁苏家。晚晚是把好刀，但请务必护她周全。"

"所以你把我逐出顾氏，就是为了保护我？"她冷笑，"用辞退通知书给我最后一点体面？"

"我不能失控。"顾沉舟突然站起身，西装下摆扫翻咖啡杯。褐色液体在地毯上晕开，像一滩凝固的血。

窗外炸响惊雷，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。苏晚想起那个暴雨夜，他也是这样站在窗前，说要娶她为妻。

"你父亲比我更早看清真相。"他低声说，"可有些事，即便知道也不能改变。"

审讯室监控屏幕闪烁，沈砚嘴角微扬。他已截取到关键数据，正准备转移时，腕表突然震动。匿名信息跳出来："小心蓝金袖扣，它们都是棋子。"

与此同时，办公室电话响起。

"总裁，商会方面来电。"秘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，"关于陆明泽的尸检报告……不见了。"

苏晚猛地转头。顾沉舟的拳头重重砸在桌面，蓝金袖扣滚落在地毯边缘。窗外雨势更急，霓虹灯牌在玻璃上投下扭曲的光影。

"游戏该结束了。"他喃喃自语，却不知这句话同时响起在三个不同的房间。

未完待续暴雨声中，办公室的气氛凝固如冰。苏晚的目光紧锁在那枚滚落的蓝金袖扣上，指尖微微颤抖。顾沉舟没有弯腰去捡，只是盯着她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
"你父亲还瞒了你什么？"她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。

顾沉舟沉默片刻，忽然扯了扯嘴角："比如，他早就知道陆明泽没死。"

话音未落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秘书慌张地推开门："总裁，商会的人已经到楼下，说要立刻见您！"

苏晚心头一紧，正要开口，手机突然震动。沈砚发来一条简讯："别信他，蓝金袖扣不是关键，小心青铜袖扣的人。"

窗外雷光一闪，映出楼下匆匆涌入的身影。西装革履的男人胸前，一枚青铜袖扣泛着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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