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潇湘?!是…是三百年前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
“天啊!他不是被几大宗门联手诛灭了吗?!”
“魔头!是那个血屠千里的魔头墨潇湘!”
“快!快开启护山大阵!请太上长老!”
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!惊呼声、尖叫声、法器出鞘的嗡鸣声乱作一团!原本还停留在演武场上的弟子们,如同炸了窝的马蜂,惊恐万分地向后退去,推搡踩踏,场面一片混乱。
高台上的长老们更是如临大敌,个个脸色煞白,身上灵光爆闪,数道强大的神识死死锁定在墨潇湘身上,却又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。
凌清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震耳欲聋的“魔头”称谓惊得心神剧震!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依旧神色漠然、仿佛周遭混乱与自己无关的红衣男人。
血屠千里?魔头?三百年前?
他……他究竟和一个什么样的存在……结下了道侣契约?!
一股寒意,比神魂中那阴冷的侵蚀感更甚,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面对无数道惊恐、憎恨、忌惮的目光,以及数道强大神识的锁定,墨潇湘终于缓缓抬起了眼睑。那双深潭般的桃花眼扫过混乱的演武场,掠过那些如临大敌的长老,最终,落在了高台之上那位最先出声的白发长老身上。
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,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只是在看一群蝼蚁的喧闹。
“聒噪。”薄唇微启,只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。
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混乱嘈杂。
紧接着,他随意地抬起右手,对着高台的方向,五指虚虚一握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灵力爆发,没有炫目的法术光芒。
只有一股无形的、仿佛能扭曲空间的恐怖意志,如同无形的巨锤,悍然轰出!
“轰隆——!”
整个云渺宗的主峰都仿佛剧烈地震颤了一下!
高台之上,以那位白发长老为中心,方圆十丈内的空间,如同被投入巨石的镜面,猛地向内塌陷、扭曲!坚固的玉石地面寸寸碎裂、化为齑粉!无形的冲击波如同飓风般横扫开来!
“噗——!”“啊——!”
数声凄厉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!那位白发长老首当其冲,护体灵光如同纸糊般破碎,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轰飞出去,人在空中便狂喷鲜血,气息瞬间萎靡!周围几位离得近的长老和弟子也未能幸免,被那恐怖的余波扫中,纷纷吐血倒飞,筋断骨折!
仅仅一个虚握!
整个演武场再次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!只剩下伤者的痛苦呻吟和碎石簌簌落下的声音。所有惊恐的目光,都凝固在那个随意出手、便重创数位长老的红衣身影上。
绝对的碾压!无可匹敌的力量!
墨潇湘缓缓收回手,仿佛只是拂去了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他这才微微侧首,目光终于再次落回跌坐在地、脸色惨白、眼中残留着惊骇的凌清宵身上。
那深潭般的眼底,没有任何情绪,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。
“看清楚了?”他开口,声音平淡无波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意味,“这,就是本座的力量。”
他微微一顿,目光扫过凌清宵肩头再次崩裂、血流不止的伤口,以及他因为剧痛和惊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,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和理所当然的命令:
“废物,就该有废物的自觉。”
“现在,跟上。”
说完,墨潇湘不再看凌清宵一眼,仿佛他只是一件需要带走的物品。那袭刺目的红衣转身,衣袂拂过染血的青石,迈步,便朝着演武场外围、那片被混乱人群让开的通道走去。步履从容,带着一种视万千敌意为无物的睥睨。
他的身后,是死寂的演武场,是重伤哀嚎的长老,是无数道惊恐欲绝、却无人敢上前阻拦的目光。
以及,跌坐在冰冷血泊中,浑身是伤、神魂刺痛、道侣契约如同沉重镣铐加身,内心被前所未有的屈辱、荒谬和冰冷恐惧彻底淹没的凌清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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