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一行人赶到工厂时,王钰钊早已没了踪影。厂房里空荡荡的,只有贺峻霖孤零零地躺残破的地板上。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,凌乱的衣衫裹不住他狼狈的模样,双腿间隐约可见未干涸的血迹,那副模样让人揪心不已。
“嘭!”几乎是瞬间,宋亚轩甩掉外套,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。“贺儿!贺儿你怎么了!这是谁干的!??”他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。紧随其后的丁程鑫也迅速脱下外套,帮着遮掩。
当宋亚轩半跪在那里把贺峻霖扶起揽入怀中时,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——那些被撞翻在地的酒杯碎成了无数锋利的玻璃片,此刻正深深嵌入贺峻霖的后背和手臂。可即便如此,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宋亚轩不敢想象在他们没有赶来之前,贺峻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静静躺在玻璃碎片中,一动不动,眼神空洞,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,只剩一片死寂笼罩在心头。
张真源满眼心疼,却别过头不愿去看那令他揪心的场景。就在这时,他的目光捕捉到了角落里还带着火星的烟头,心里顿时一沉——伤害贺峻霖的那个人应该还没走远。想到这里,他双拳骤然攥紧,几乎是下一秒便冲了出去。他在工厂内疾步穿梭,搜寻着那个可疑的身影,直到侧门处,终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。王钰钊正悠闲地讲着电话,神情轻松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丝毫未察觉身后的威胁逼近。
张真源的目光瞬间被怒火烧得通红。他再也按捺不住胸腔中翻涌的情绪,脚下猛地发力,一个箭步冲上前,抬腿狠狠踹向对方的腰部。在王钰钊踉跄倒地的一刻,他已经压了上去,拳头如雨点般砸下,每一击都带着难以平息的愤怒与恨意。然而,还未等他彻底解气,远处传来了警员急促的脚步声和低声交谈。无奈之下,他只能强行压制住满腔的怒火,咬牙停手,迅速撤离。
眼见警员押着王钰钊走来,丁程鑫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,拳头攥得死紧,显然是想狠狠教训他一顿。然而,还没等靠近,马嘉祺迅速伸手拦住了他。尽管动作制止了冲动,但几人投向王钰钊的目光却如刀刃般冰冷,杀意几乎要刺破空气。
原本计划是先送贺峻霖去医院,再回警局处理后续。可贺峻霖满脑子只有严浩翔的安危,一口咬定不去医院,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。无奈之下,他们只能带着他一并返回警局。途中,宋亚轩小心地为贺峻霖简单清理伤口,指尖触碰到血迹时微微颤抖。他低垂着头,嘴角抽动了一下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始终强忍着没让情绪决堤。
回到警局,刘耀文带着王钰钊径直走进了审讯室。贺峻霖则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冰冷的椅子上,等待着什么,却像是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。胸口闷得厉害,就像是有只鸟儿在拼命拍打翅膀,却无论如何也冲不破牢笼。他手中的湿纸巾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着胳膊和脖颈,直到皮肤泛红、渗出血痕,他依旧无法停下。那种感觉,仿佛千万只细小的蚁虫正啃噬着他的骨血,深入肌理。
贺峻霖拿出抗抑郁的药,每隔五六分钟就往嘴里塞两三粒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抑心中的情绪。张真源看在眼里,心疼地走上前,轻轻坐在他身边,试探性地伸出手,柔声安抚着握住了他的手。然而,贺峻霖却猛然将手抽开,整个人像受惊的动物般背过身去,蜷缩在椅子上。他的嘴唇紧咬着,但疼痛已然毫无意义。他把脸埋进臂弯,用力噬咬着自己的虎口,皮肤因过度拉扯而变得惨白,如同死灰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房间里鸦雀无声,只有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单调声响。所有人彼此对视,神色复杂,却无人敢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终于“吱呀”一声审讯室的门开了,刘耀文最先走出来,看到他的一瞬间,贺峻霖急忙上前
贺峻霖:怎么样?
刘耀文:(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)
贺峻霖:什么意思?没审出来吗?那不接着审,是要带他去哪
刘耀文:贺儿,他家人刚来交了保释金,我们得送他回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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