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-诡校旧事1 (5-1)

shine like the stars

像星星一样闪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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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大亮时，苏琳溪是被彭云飞的喷嚏惊醒的。

她猛地坐起身，阳光刺得眼睛发疼，天台栏杆上的锈迹在晨光里泛着棕红，昨夜的焦黑痕迹还在，只是边缘多了道浅浅的手印——指节分明，是张超群的手型。

黎夜.苏琳溪：“他呢？”

苏琳溪的声音发哑，指尖下意识摸向口袋，那块13号铭牌还在，背面的倒计时数字旁，不知何时多了道刻痕，像有人用指甲划了个“√”。

周诣涛正扶着糜加诚站起来，闻言朝栏杆外扬了扬下巴。苏琳溪扑到栏杆边，看见张超群正坐在楼下的梧桐树下，背靠着树干，手里把玩着半块透明的晶体碎片——碎片已经失去了绿光，像块普通的玻璃。

他的后颈缠着块干净的布条，是从白大褂上撕下来的，渗着淡淡的血痕，但抬头时，眼底的绿光彻底消失了，只剩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红的眼白。

黎夜.苏琳溪：“你怎么……”

苏琳溪的声音卡了壳。她清楚记得绿光吞噬天台的瞬间，张超群胸口的碎片突然迸出刺眼的白光，那光芒里混着药瓶摔碎的玻璃碴——是她塞进他口袋的半瓶抑制剂，原来他根本没弄丢，只是藏在了掌心。

张超群听见声音抬起头，嘴角扯出个笑。

Alan.张超群：“院长的日记漏了页。最后一页背面写着，核心怕两种东西——高温，还有实验体自己的血。”

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街角拐过来时，吴亚飞突然指着张超群的手腕

吒宝.吴亚飞：“那是什么”

所有人都看过去，他的手腕内侧多了个淡红色的印记，像片羽毛，又像块被揉碎的铭牌。张超群自己倒像是刚发现，摸了摸印记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。

Alan.张超群：“大概是通关证明。”

六人坐在救护车里时，没人再提医院里的事。周诣涛盯着窗外倒退的树影，突然说。

钎城.周诣涛：“你们觉不觉得，那地方像个游戏厅？”

彭云飞点头，他指了指张超群手里的碎片。

fly.彭云飞：“规则卡得死死的，通关了还给奖励。比如这个纪念品。”

糜加诚的电脑已经能开机了，屏幕上跳出条未读消息，发信人未知，内容只有一行字：【实验体13号已注销，0号载体休眠】。他哆嗦着删掉消息，却在回收站里看见个自动保存的文档，点开是张合照——七个人站在医院大门前，背景里的红地毯和老照片都还在，只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，张超群站在中间，后颈的布条被风吹起来，露出底下完好无损的皮肤。

苏琳溪突然想起天台最后那束白光里，张超群曾拽着她的手腕往光圈外冲，晶体碎片在他掌心一点点融化，混着血珠滴在她手背上，烫得像团火。那时他在她耳边说。

“规则没说祭品不能带个人。”

车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烈，张超群将那块失去光泽的碎片塞进苏琳溪手里，指尖碰到她掌心的汗，突然低声说。

Alan.张超群：“下次别再打我了。

苏琳溪抬头，看见他耳根发红，眼底映着救护车顶灯的光，亮得像从未被绿光染过。她握紧掌心的碎片，突然笑了——原来有些规则，从一开始就是用来被打破的。

手腕上的印记在阳光下慢慢变淡，像雪融在皮肤上。但苏琳溪知道，只要那块碎片还在，只要他们六个还能坐在同一辆车里，有些东西就永远不会消失。比如张超群后颈那道浅疤，比如她手背上那点没褪尽的温度，再比如，某个凌晨三点的绿月亮下，有人说过“要么一起活”。

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口时，没人愿意再踏进去一步。最后还是护士过来扶人，说这是城区的中心医院，不是他们记忆里那栋爬满诡异痕迹的老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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