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六个红腰带扑了过来,斧头劈在渠壁上,石屑飞溅。凌辰却借着排水沟的掩护,像条泥鳅般游走,断矛专往人下三路招呼——戳膝盖、挑脚踝、捅腰眼,招招阴狠,都是街头混战里练出来的杀招。
一个络腮胡举着斧头往下劈,凌辰猛地沉身,矛尖顺着对方的裤腿往上挑,“嗤啦”一声,布帛撕裂的脆响里混着惨叫,络腮胡捂着大腿倒在水里,血把渠水染红了一片。
“抓活的!道长要问话!”铁头王的声音越来越近,沉重的脚步声震得渠底的淤泥都在颤。
凌辰知道不能恋战,虚晃一矛逼退两个追兵,转身就往暗洞反方向冲。排水沟在这里有个直角弯,他算准了对方会在这里追丢,却没料到拐角处等着个瘦高个——正是白天被石头泼了满脸韭菜叶的那个,此刻手里攥着把淬了毒的匕首,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。
“小杂种,还敢跑!”瘦高个狞笑着扑上来,匕首直刺凌辰的咽喉。
凌辰猛地侧身,匕首擦着他的颈动脉划过,带起一串血珠。他没躲,反而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,左臂死死锁住对方的胳膊,右手的断矛从下往上,“噗”地捅进了瘦高个的肋骨!
“呃……”瘦高个的眼睛瞪得滚圆,嘴里涌出黑血——他自己淬的毒反灌进了喉咙。
凌辰没松手,借着尸体的掩护,猛地翻身爬上渠岸,正好落在两个斧头帮成员身后,断矛横扫,砸在两人的后脑勺上,打得他们直挺挺栽进排水沟。
“在上面!”铁头王发现了他,光头在月光下亮得刺眼,手里的斧头抡得像风车,“小崽子,今天让你尝尝‘五马分尸’的滋味!”
三十多个红腰带立刻围了上来,形成个密不透风的圈。斧头、砍刀在头顶挥舞,风声呼啸,把凌辰困在中央,像困在牢笼里的困兽。
“跑啊!你不是能跑吗?”铁头王一步步逼近,斧头在地上拖出火星,“刚才你那弟兄抱着我腿的时候,喊得可真惨啊……啧啧,脑浆都溅到我靴子上了,你说,我把你的脑浆也刮下来喂狗,好不好?”
凌辰的瞳孔骤然收缩,握着断矛的手在抖——不是怕,是怒。虎子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在眼前闪,阿牛断后的决绝、狗剩塞给他的半块糖、丫蛋偷偷缝补的破褂子……那些画面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心口发疼。
“不好。”凌辰的声音冷得像冰,断矛的矛尖在月光下抖,却不是因为害怕,是因为兴奋——野兽被逼到绝境时,眼里只会有猎物的血。
他突然动了,不是往外冲,是往铁头王怀里扑!
“找死!”铁头王狞笑一声,斧头竖劈,想把这小崽子劈成两半。
就在斧头离头顶只有半尺时,凌辰突然矮身,像颗炮弹般撞在铁头王的膝盖上——他记得石头说过,铁头王的硬功练在躯干,膝盖是罩门!
“咔嚓!”
骨头碎裂的脆响在夜空中格外清晰。铁头王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,单膝跪地,斧头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像条扭曲的蛇。
“你……”他指着凌辰,话没说完就被一口血打断——炼气一层的修士虽然肉身强悍,但膝盖碎了,灵气运转的根基就断了,比普通人还不如。
凌辰没给他喘息的机会,断矛从下往上,直刺他的咽喉!
“住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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