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题 (2-1)

云野：Hello

云野：我回来给各位更新了。

芯片启动的第一个星期，琴酒的终端屏幕上总是跳出细碎的红色预警。

——“检测到‘柠檬派’相关味觉记忆碎片，强度15%”

——“检测到‘毛利兰’姓名声波反应，脑电波波动+8%”

——“检测到枪械与‘正义’词汇关联联想，危险等级：中”

每次预警亮起，琴酒都会按下终端上的蓝色按钮。远在训练场的马丁尼就会突然停下动作，按住太阳穴闷哼一声，眼神里的清明迅速褪去，重新被空白覆盖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会茫然地看向监控摄像头的方向，像是在寻找琴酒的身影。

琴酒坐在监控室里，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记忆碎片——那是马丁尼刚才训练时，看到靶纸上的弹孔联想到的：“这样的枪法，要是用在抓小偷上肯定很厉害。”

“抓小偷？”琴酒冷笑一声，再次按下按钮。终端传出电流的滋滋声，实验室里的马丁尼猛地晃了晃，那段念头瞬间被抹得干干净净，转而举起手枪，精准地打爆了远处的酒瓶。

“很好。”琴酒对着麦克风说。

屏幕里的马丁尼立刻笑了，眼睛弯成月牙：“你在看我吗？”

“嗯。”琴酒关掉麦克风，指尖却在终端上停留了很久。芯片的控制效果远超预期，可那些不断冒出来的记忆碎片，像扎在肉里的刺，提醒着他这具身体里藏着另一个人。

三个月后，组织在银座的交易点被突袭，马丁尼跟着琴酒去清场。警笛声里，他下意识拽着琴酒躲进消防通道，动作快得惊人——那是工藤新一无数次躲避追捕的本能。

“你怎么知道这里安全？”琴酒按住他的肩膀，终端屏幕上突然跳出刺眼的红色警报：“检测到‘消防通道逃生路线’肌肉记忆激活，关联红方经验，强度30%”

马丁尼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太阳穴就传来一阵剧痛，眼前的警笛声、闪烁的红光突然变得模糊。他踉跄着靠在墙上，脑海里闪过自己穿着校服跑过类似通道的画面，耳边还有个女孩的声音在喊：“新一，这边！”

“马丁尼。”琴酒的声音像冰锥刺破混沌，他按下终端的强制控制键。

电流瞬间窜过神经，马丁尼猛地捂住头，膝盖一软跪了下去。等他再抬头时，眼里的迷茫已经消失，只剩下绝对的服从。“是，琴酒。”

“处理掉二楼的警察。”琴酒下令，看着他转身走向楼梯，步伐利落得像把出鞘的刀。

可就在马丁尼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，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——“检测到‘警察=保护者’认知复苏，记忆碎片强度突破40%！芯片控制力下降！”

琴酒脸色骤变，正要加大电流，却见马丁尼突然停在原地，背对着他举起枪。但枪口没有对准警察，而是对准了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。

“砰！”水柱瞬间倾泻而下，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。混乱中，马丁尼转身跑向琴酒，拽着他从后门撤离，动作快得让琴酒都措手不及。

“为什么不杀他们？”坐进车里，琴酒才冷声问。

马丁尼捂着太阳穴，疼得说不出话。刚才那瞬间，芯片的电流和记忆碎片在脑子里炸开，他像是同时听见两个声音——琴酒的“杀了他们”，和另一个自己的“不能杀”。

最终，身体替他做了选择。

琴酒盯着终端上持续闪烁的警报，突然笑了，笑声里带着狠戾。“看来，这枚芯片不够听话。”他发动汽车，黑色保时捷像幽灵般汇入夜色，“下个月，换个新的。”

马丁尼没说话，只是把脸贴在琴酒的胳膊上，感受着对方身上熟悉的硝烟味。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，只知道如果开枪，太阳穴会疼得更厉害，而那种疼，比芯片的电流更让他恐惧。

车窗外的霓虹闪过，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芯片还在微微发烫，像颗埋在血肉里的定时炸弹，而那些试图冲破束缚的记忆碎片，正顺着神经蔓延，在他空白的世界里，悄悄勾勒出“工藤新一”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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