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题 (2-1)

云野：来了，来了。

云野：我来更新了。

组织的新年宴会上，血腥味混着香槟气在空气里弥漫。马丁尼站在琴酒身后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枪套——刚才他刚处理掉一个试图偷袭琴酒的叛徒，子弹穿透心脏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。

“手在抖。”琴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，没回头，却精准捕捉到他的异样。

马丁尼猛地攥紧手指，把颤抖压下去。药物让他对血腥气格外敏感，每次杀人后，太阳穴的芯片都会发烫，像是在灼烧那些不该有的排斥感。“没有。”他低声说，声音里带着对琴酒的绝对服从。

贝尔摩德端着酒杯走过来，猩红的指甲划过马丁尼的耳钉：“我们的马丁尼越来越厉害了，刚才那枪，比琴酒还狠呢。”

马丁尼没理她，只是往琴酒身边靠了靠。在他的认知里，除了琴酒，所有人都是“无关者”，甚至是“威胁”——这是芯片和药物共同塑造的警惕性。

琴酒抬手，指尖擦过他的太阳穴。那里的皮肤很烫，芯片正在高速运转。“去休息室待着。”他下令，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在意。

“好。”马丁尼转身就走，没有丝毫犹豫。经过宴会厅门口时，他无意间瞥见墙上的电子日历——2月14日。这个日期像根细针，轻轻刺了下神经，带来瞬间的茫然。

休息室的沙发上，放着件黑色风衣，是琴酒上次落在这儿的。马丁尼走过去，把脸埋进风衣里，布料上的硝烟味让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。芯片的灼痛渐渐消退，他蜷缩在沙发上，像只寻找庇护的幼兽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琴酒推门进来。看到他抱着自己的风衣睡得安稳，琴酒的脚步放轻了些。终端屏幕上，“记忆稳定度”显示为优，那些可能引发波动的场景，都被芯片完美过滤了。

他在沙发边蹲下，看着马丁尼苍白的脸。少年的嘴唇干裂，大概是刚才处理叛徒时太紧张，忘了喝水。琴酒从口袋里掏出润唇膏，拧开盖子，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线——这是他在某次马丁尼发烧时，发现能让他安睡的小动作。

马丁尼的睫毛颤了颤，没醒，只是往他身边蹭了蹭，像在确认他的存在。

琴酒收回手，指尖还残留着少年微凉的体温。他突然想起记忆机器里的画面：工藤新一在情人节收到一大盒巧克力，笑得傻气，身边的女孩红着脸，把包装纸折成了星星。

那种鲜活的、带着甜味的画面，和眼前这个安静得近乎死寂的少年，像两截断裂的胶片，怎么也拼不到一起。

“琴酒……”马丁尼突然呢喃出声，眉头皱了皱，“别走……”

琴酒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。他伸手，轻轻按住少年的后颈，那里的皮肤下，是被药物和芯片牢牢锁住的灵魂。“不走。”他低声说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。

宴会结束时，天快亮了。琴酒把马丁尼抱回车里，少年还在睡，手臂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，像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依靠。

车驶过米花町时，琴酒无意间瞥见路边的甜品店。橱窗里摆着情人节特供的巧克力，包装纸上的丝带在晨光里闪着光。

他的视线顿了顿，随即踩下油门，黑色保时捷疾驰而过，把那点不该有的柔软彻底抛在身后。

回到安全屋，琴酒把马丁尼放在床上。少年翻了个身，嘴里还在喃喃着他的名字。琴酒坐在床边，看着终端上显示的“依赖度100%”，突然觉得有点空。

他赢了所有对抗，却好像把自己也困在了这场名为“马丁尼”的梦里。

这时，马丁尼突然睁开眼，眼神清明得不像刚睡醒。“琴酒。”他轻声说，指尖抚过琴酒的手背，“我刚才梦到……巧克力。”

琴酒的瞳孔微缩，终端瞬间跳出红色警报：“检测到‘情人节巧克力’记忆碎片，强度5%——已压制。”

马丁尼的眼神很快又变得空茫，他晃了晃头，像是忘了刚才说什么，重新闭上眼，往琴酒身边靠得更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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