组织的核心服务器迁移到了阿尔卑斯山脉的地下堡垒。工藤新一跟着琴酒走进恒温控制室时,指尖掠过冰冷的金属机柜,突然想起平行世界的“自己”也曾在这里布下过三重防御网——那时的他大概没想过,有一天会以“马丁尼”的身份,重新站在同一个地方。
“北边的线路有延迟。”琴酒敲了敲监控屏,上面的数据流正以诡异的速度卡顿,“去看看。”
工藤新一点头,转身时军靴在防静电地板上几乎没发出声音。他沿着线路排查到通风管道附近时,突然停住脚步——管道壁上有个细微的划痕,角度刁钻,像是被某种特制工具撬开又复原的。
平行世界的“痕迹追踪”课瞬间在脑海里激活。他没立刻声张,只是掏出随身携带的紫外线灯,光束扫过划痕时,浮现出一串淡绿色的荧光编码——是红方的卧底暗号,翻译过来是“三天后行动”。
芯片早已停用,记忆的闸门却异常平静。他甚至能清晰地“看见”工藤新一的反应:立刻上报jing方,提前布控;而“马丁尼”的本能则在说:清理掉卧底,让红方的计划胎死腹中。
两种念头在脑海里短暂交锋,最终,他选择了第三条路。
回到控制室,工藤新一将编码的事轻描淡写地告诉了琴酒,却隐瞒了“三天后”这个关键信息。“可能是以前留下的。”他说,眼神坦然,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发现。
琴酒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,没追问,只是重新调出线路图:“再去检查一遍南区的防火墙。”
工藤新一转身离开时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他知道琴酒看穿了,就像琴酒也知道,他这么做不是为了红方,也不是为了黑方,只是想看看——当两种身份真正并肩时,能走出怎样的棋。
三天后,红方果然如期突袭。但他们踏入的不是服务器堡垒,而是琴酒提前布置好的空壳基地。而真正的核心数据,早已被工藤新一用反向加密技术转移,顺着红方的通讯线路,反将了他们的情报网一军。
“干得不错。”琴酒看着屏幕上红方混乱的撤退画面,指尖在控制板上敲出轻快的节奏。
工藤新一靠在机柜上,看着自己编写的病毒在红方系统里蔓延,突然觉得有点荒谬。曾经的“工藤新一”最擅长破解病毒,现在的他却成了编写病毒的人。
“在想什么?”琴酒递给他一瓶温水。
“在想,平行世界的我,会不会也做过类似的事。”工藤新一笑了笑,接过水时,指尖故意蹭了蹭琴酒的手背——这种带着点试探的亲近,是他最近才敢做的事。
琴酒没躲开,只是挑眉:“或许。但他身边,没有我。”
这句话像投入湖心的石子,漾开圈圈涟漪。工藤新一低头看着瓶身上的水珠,突然觉得,无论是哪个世界的“工藤新一”,大概都没料到,自己会在黑暗里找到这样一份……独一无二的羁绊。
清理完红方的残余势力后,他们在堡垒的天台上看日出。雪山被晨光染成金红色,像燃烧的火焰。工藤新一的后背还带着上次爆炸留下的疤痕,被风一吹,隐隐作痛,却让他觉得格外清醒。
“以后,这里就是我们的主据点了。”琴酒的声音在风里散开,带着种尘埃落定的笃定。
“我们?”工藤新一捕捉到这个词,转头看他。
琴酒侧过脸,晨光落在他的睫毛上,投下淡淡的阴影:“不然呢?”
工藤新一突然笑了,笑得比晨光还要亮。他往琴酒身边靠了靠,肩膀抵着对方的胳膊,像两棵在雪山里并肩生长的松树。“好啊。”他说,“我们的据点。”
没有芯片,没有药物,没有“马丁尼”和“工藤新一”的割裂。只有两个站在黑暗里的人,分享着同一片日出,同一份属于他们的未来。
远处的直升机轰鸣声渐渐靠近,是组织的后续部队。工藤新一站直身体,拍了拍琴酒的肩膀,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:“走吧,老板。该回去处理文件了。”
琴酒看着他转身时轻快的脚步,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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