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题

暴雨连下了三天，把东京的空气洗得发潮。工藤新一蹲在组织新据点的屋檐下，看着雨水在地面汇成小溪，指尖无意识地转着那把琴酒送他的拆信刀——刀柄的银纹被磨得发亮，像藏着无数个秘密。

“在看什么？”琴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黑风衣上沾着点雨水，带着外面的寒气。

工藤新一抬头，正好对上他的眼睛。雨雾里，琴酒的眼神比平时更沉，像酝酿着什么。“在想，红方会不会借雨天偷袭。”他笑着起身，顺手把拆信刀别回腰间，动作自然得像呼吸。

琴酒没接话，只是递给他一份文件。封面上的火漆印是组织最高级别的标识，拆开后，里面是红方最新的行动路线图——标注得详细到连卧底换班的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
“谁送的？”工藤新一的指尖顿了顿。这太顺利了，顺利得像个陷阱。

“一个想活命的叛徒。”琴酒的声音没什么起伏，“明天拂晓行动，端掉他们的临时据点。”

工藤新一点头，把文件折好放进内袋。但推演能力却在疯狂预警——他“看见”据点里空无一人，只有满地的炸药，和一个定时引爆器，上面的时间正好卡在他们抵达的瞬间。

“我去查一下叛徒的底细。”他说，转身时故意撞了下琴酒的胳膊，用只有两人能懂的力道传递信号：有问题。

琴酒的指尖在袖扣上轻轻敲了敲——那是他们约定好的“暂缓行动”的暗号。

工藤新一在资料库泡了整夜，终于在一份旧档案里找到线索：那个“叛徒”半年前就被红方策反了，这次的情报是个诱饵，目的是引琴酒亲自出面，好让埋伏的ju手狙sha他。

黎明前，他把证据甩在琴酒面前。窗外的雨刚好停了，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，落在文件上的弓单孔照片上——那是狙ji手惯用的口径。

“看来，他们很想除掉你。”工藤新一笑了笑，眼底却没什么温度。

琴酒看着照片，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，强迫他抬头。“怕了？”他问，指尖的力道带着点试探。

工藤新一没躲，反而往前凑了凑，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。“怕你si了，没人给我收拾烂摊子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。

琴酒的眼神闪了闪，突然笑了——那是工藤新一第一次见他笑，不是冷笑，不是嘲讽，是真的弯了嘴角，像冰雪初融时的那点暖意。

“那就一起去。”琴酒松开手，“让他们看看，想动我的人，得付出什么代价。”

行动当天，他们没按情报上的时间出发，而是提前了两小时。工藤新一用黑客技术黑进了红方的通讯频道，听着里面慌乱的指令，指尖在控制板上敲出一串干扰代码。

琴酒则带着人从侧翼包抄，精准地打掉了所有狙ju手的位置。木仓声在清晨的雾气里散开时，工藤新一站在据点的屋顶，看着琴酒的身影在硝烟里穿梭，突然觉得，所谓的“黑方”或许从来都不重要。

他在意的，从来只是身边这个人。

清理完现场时，天已经大亮。工藤新一靠在车边，看着琴酒给手下下达指令，阳光落在两人身上，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。

“接下来去哪？”他问，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期待。

琴酒转身，手里把玩着那把拆信刀——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过去了。“去喝杯咖啡。”他说，“你不是一直想尝尝街角那家的焦糖玛奇朵？”

工藤新一愣了愣，随即笑起来，比阳光还要亮。“好啊。”

车驶过雨后的街道，溅起细碎的水花。工藤新一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，突然觉得，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，只要身边有琴酒，就没什么好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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