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野:最后一篇了。
东京的樱花落尽时,组织收到了一份特殊的“礼物”——红方寄来的加密光盘,里面是工藤新一少年时的照片:穿着高中制服在网球场奔跑,和毛利兰在樱花树下笑闹,甚至还有他第一次破解案件时,被记者围堵的窘态。
“他们想用这个动摇你?”琴酒把光盘扔进碎纸机,齿轮转动的声音里,他的眼神冷得像冰。
工藤新一却笑了,指尖转着那枚蛇纹戒指:“大概是想提醒我,曾经是个‘正义的侦探’吧。”他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往来的行人,“但他们忘了,人是会变的。”
不是被芯片或药物改变,而是在无数个选择里,慢慢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——可以是冷静的决策者,也可以是琴酒身边的“马丁尼”,不必非给自己贴上某个标签。
当晚,他们接到线报,红方在米花町的仓库藏了批新武器。工藤新一跟着琴酒赶到时,却在仓库深处看到了毛利兰。她手里握着一根木棍,眼神里满是倔强。
“新一……”毛利兰的声音发颤,“跟我回去,好不好?爸爸和大家都在等你。”
工藤新一的脚步顿了顿。芯片早已停用,但看到她的瞬间,心脏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。那些被小心翼翼封存的记忆碎片涌上来:游乐园的约定,医院的探望,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“我喜欢你”。
琴酒站在他身后,没有催促,只是安静地看着。
“对不起,兰。”工藤新一说得很轻,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,“我已经回不去了。”
毛利兰的眼泪掉了下来,木棍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“为什么?”她哽咽着,“难道你忘了自己说过,要把所有罪犯都绳之以法吗?”
“没忘。”工藤新一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阴影里——那里藏着十几个jing察,木仓口都对准了自己,“但我现在,有更想守护的东西。”
他侧身挡在琴酒面前,同时按下藏在袖口的信号器。仓库的灯突然熄灭,事先布置好的烟雾弹炸开,混乱中,他拽着琴酒往通风管道跑。
“你刚才……”琴酒的声音在管道里响起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“我不想欠她的。”工藤新一说,指尖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琴酒的手,紧紧握住,“过去的事,该了断了。”
跑出仓库时,天边已经泛白。工藤新一靠在墙上喘气,看着琴酒检查武器,突然笑了:“刚才是不是很紧张?”
琴酒的耳尖微微发红:“没有。”
“明明有。”工藤新一凑过去,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,“我看到你握木仓的手在抖。”
琴酒没反驳,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动作温柔得不像话。“回去了。”
车驶过黎明的街道,工藤新一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,突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彻底空了,又被某种更温暖的东西填满。他转头看向琴酒,对方正在开车,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。
“琴酒,”他轻声说,“谢谢你。”
谢谢你没让我在黑暗里独行,谢谢你让我明白,所谓的归宿,从来不是某个身份,而是身边的某个人。
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没说话,只是伸手,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出一串节奏——那是他们约定的“我也是”。
回到据点时,伏特加已经等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:“大哥,红方撤了,说是……毛利小姐求的情。”
工藤新一的动作顿了顿,随即笑了笑。也好,这样就真的两清了。
他跟着琴酒走进控制室,看着对方在屏幕上敲下指令,将红方的据点信息标记为“暂缓处理”。“怎么不动手?”
“不急。”琴酒转身,指尖划过他的脸颊,“先陪你看完这个春天。”
窗外的阳光正好,透过玻璃照在两人身上,拉出两道紧紧依偎的影子。工藤新一靠在琴酒怀里,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,突然觉得,所谓的红与黑,所谓的过去与未来,都不过是过眼云烟。
重要的是,此刻他们在一起,并且会一直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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