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雨浩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。
她皱着眉睁开眼,脑袋像是被重锤敲过一般,疼得几乎要裂开。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,她艰难地撑起身子,这才发现自己昨晚连衣服都没换,就这么和衣睡了一夜。
“嘶……”她揉了揉太阳穴,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浮现——晚会、拿错的酒、王冬扶她回宿舍……然后呢?
霍雨浩的动作突然僵住。
一些零碎的画面闪过脑海:王冬压在她身上,她抚摸他的脸,甚至……叫了他的名字?
“不会吧……”她捂住脸,耳根发烫。那真的是她做出来的事?还是酒精作用下的幻觉?
正当她陷入混乱时,宿舍门被推开。王冬端着早餐走了进来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醒了?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霍雨浩小心翼翼地抬头,这才注意到王冬的状态——粉蓝色的短发凌乱地翘着,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“生人勿近”的低气压。
“你……没睡好?”她试探性地问道。
王冬把早餐重重地放在桌上,牛奶杯差点翻倒:“托某人的福,一晚上没睡。”
霍雨浩的心猛地一跳。难道昨晚的记忆是真的?她真的对王冬……
“对不起。”她低下头,声音细如蚊呐,“我昨晚喝多了,如果……如果做了什么过分的事……”
王冬的动作顿了一下,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他别过脸,语气生硬:“少自作多情!我只是被你吵得睡不着而已!”
霍雨浩偷偷抬眼看他。王冬的侧脸在晨光中格外清晰,睫毛微微颤抖,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。这副模样与其说是生气,倒不如说是……害羞?
这个认知让霍雨浩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,气氛尴尬到极点。直到出门前,王冬才突然开口:“以后不准再喝酒。”
霍雨浩乖乖点头:“嗯。”
教室里
萧萧早早地占好了位置,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,立刻挥手招呼:“这边!”
霍雨浩刚坐下,萧萧就凑了过来,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:“昨晚怎么样?”
“什么怎么样?”霍雨浩装傻。
萧萧眨眨眼,目光在她和王冬之间来回扫视:“别装啦!全班都看到王冬扶你回去的。”她突然瞪大眼睛,指着王冬,“等等,王冬,你怎么好像一晚上没睡?难道趁着昨晚班长喝多了……”
“闭嘴!”王冬猛地拍桌而起,脸色涨红,“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?!”
全班的目光瞬间集中过来。
霍雨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她拉了拉王冬的衣角,小声道:“冷静点……”
王冬深吸一口气,重重地坐回椅子上,把脸埋进手臂里,死活不肯抬头。
萧萧吐了吐舌头,凑到霍雨浩耳边:“看来我猜对了?”
霍雨浩红着脸摇头:“什么都没有!”
“真的?”萧萧一脸不信,“那你为什么耳朵这么红?”
霍雨浩下意识捂住耳朵,引来萧萧一阵窃笑。
周漪的到来终于拯救了这尴尬的局面。她敲了敲讲台,目光扫过全班,最后在王冬的黑眼圈上停留了一秒,挑眉道:“看来昨晚的晚会很热闹啊。”
几个男生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。
“今天进行实战演练。”周漪直接切入正题,“霍雨浩、王冬、萧萧,你们三个跟我来。”
三人跟着周漪来到训练场,却发现场地中央站着一个人——戴华斌。
“今天的训练内容很简单。”周漪抱着手臂,“霍雨浩和王冬,对战戴华斌和朱露。”
戴华斌冷笑一声,目光轻蔑地扫过霍雨浩:“伤好了?可别又躺半个月。”
王冬瞬间上前一步,眼中寒光闪烁:“你再说一遍?”
霍雨浩拉住他的手腕,轻轻摇头。她能感觉到王冬的脉搏在指尖下剧烈跳动,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。
“没事。”她低声道,“用实力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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