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庭院里,血腥味混着未散的喜宴酒香,在微凉的夜风里弥漫,显得格外诡异。
燕迟站在花轿旁,玄色劲装的衣摆在风中微微晃动,他目光锐利如鹰,正仔细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寸地面,连一片落叶、一粒石子都未曾放过。
方才魏言之情绪激动险些失控,被他让人先送回客房休息,此刻现场总算没了喧闹,只剩下护卫们巡逻的脚步声和偶尔的风吹叶响。
柳御绾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,望着燕迟挺拔的背影,眉头轻轻蹙着。她身上的浅绿衣裙沾了些尘土,显然是方才穿过人群时蹭到的,但她毫不在意,只将目光落在花轿周围被护卫圈起的范围里。
见燕迟转身,她便提着裙摆快步走过去,声音轻柔却清晰:“燕迟,我刚才在西边花丛旁看到几个奇怪的脚印,不像是宾客的靴子印,倒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布鞋的痕迹,边缘还有些湿泥。”燕迟接过她的话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“我刚才也看到了,顺着脚印往西北走,尽头是侯府的后角门,门闩是从里面拉开的,像是有人从那里出去过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柳御绾,“你再仔细看看,脚印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?比如深浅、步幅。”
柳御绾点点头,蹲下身凑近那些半隐在草丛里的脚印。她手指轻轻拂过泥土表面,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:“你看这里,脚印前深后浅,步幅不大,但落地很重,像是带着什么重物。而且左脚的脚印比右脚深些,或许左腿受过伤,或者习惯重心偏左。”
燕迟蹲在她身边,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如她所说。他眼底掠过一丝赞许,刚要开口,却见秦莞从人群边缘走了过来。
她一身素衣,手里捏着一方手帕,走到花轿旁时脚步顿了顿,目光落在轿帘内侧那片暗红的血迹上。
“秦姑娘也发现了?”柳御绾站起身,对她温和一笑。之前大长公主遇险,正是秦莞出手相救,后来她常去公主府探望,一来二去便和秦莞熟悉了。
秦莞点点头,声音清冷:“轿帘上的血迹有擦拭过的痕迹,但没擦干净,边缘还有些纤维残留,不是嫁衣的料子。”
她说着抬手,指尖轻轻点向轿帘角落,“这里有个小孔,边缘很整齐,像是被细针一类的东西戳穿的。”
燕迟走过去查看,果然在轿帘内侧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小孔,他用指尖探了探,孔道很直,像是从外面戳进来的。“难道凶手是用什么东西从外面动手的?”他低声自语,眉头拧得更紧,“可脖颈伤口那么深,寻常暗器做不到。”
柳御绾在一旁补充:“刚才送嫁的婆子说,花轿从宋家抬出来时,轿帘是用红绳系着的,到侯府门口才解开。这期间轿子一直有人跟着,按理说没人能靠近。”她看向燕迟,“除非……动手的人就在送嫁队伍里,或者是侯府的人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伴随着衙役的呼喝声。燕迟抬头望去,对身边的护卫道:“京兆府的人来了,去通报一声,让他们直接到这里来。”护卫领命而去,他又转向柳御绾,语气带着几分关切,“等会儿勘验现场会有些乱,你站远些,别靠太近。”
柳御绾却摇摇头,眼中带着一丝坚持:“我留在这里或许能帮上忙,刚才那些脚印的细节,我比他们更清楚。”她知道燕迟是担心她,但这种时候,她不想只做个躲在后面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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