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*
寒风裹挟着雪沫子狠狠抽打在脸上,细密的冰凉刺痛让人生出一种被无数小针扎透的错觉。燕迟猛地勒住缰绳,骏马前蹄扬起,发出“咴咴”的嘶鸣。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前方——山路早已被暴雪吞噬得模糊不清,积雪像一层厚重的白毯横亘在那里。他眉心紧蹙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透着隐忍与焦虑。
柳御绾缩在斗篷里,牙齿不受控制地“咯咯”作响,鼻尖冻得通红。“这雪下得太急了,马根本没法过去。”她的声音因寒冷而略显颤抖,话音未落,头顶忽然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枯枝断裂的瞬间,伴随着风雪的呼啸声,那截断木直直砸向队伍最外侧的护卫。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,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连人带马一起摔进了旁边的雪沟。
燕迟眼疾手快,双足一蹬马镫,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跃下马背。他一把将柳御绾揽入怀中,顺势滚到一块避风的岩石后。等尘土和雪花稍稍平息,他抬头望去,只见山道两侧的积雪正“簌簌”下滑,竟是一场小规模的雪崩正缓缓推进。狂风卷着雪屑扑面而来,夹杂着低沉的轰鸣声,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场白色的混乱。
“快撤到山腰的破庙!”燕迟嗓音沙哑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。他挥手下令,身后的护卫们立刻牵着惊魂未定的马匹往高处退去。柳御绾的斗篷在慌乱中被树枝划破,冷风顺着撕裂的口子灌进领口,刺得她浑身一哆嗦,嘴唇愈发发紫。燕迟瞧见她瑟缩的模样,二话不说解开自己的狐裘大氅,将她整个包裹起来,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。“别说话,省着力气。”
破庙的木门早已朽烂不堪,被积雪覆盖得几乎看不清原本模样。燕迟拔出长刀,用力劈开挡住入口的雪堆,一脚踹开门板。屋内积雪没过脚踝,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,唯有墙角那座破旧的灶台还能勉强挡风。护卫们忙碌地拾柴生火,火苗舔舐着湿润的木材,冒出滚滚浓烟,呛得柳御绾不住咳嗽,但渐渐漫上来的暖意让她苍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些许血色。
燕迟把唯一的毡垫铺在地上,示意她坐下,又从行囊里翻找出干粮和一壶烈酒递给她。“先吃点东西,暖暖胃,等雪小些我们再赶路。”他的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。柳御绾咬着干硬的饼子,余光瞥见燕迟正在给受伤的护卫包扎伤口。他手背上的裂口渗出血珠,可他似乎毫无察觉,动作依旧稳而有力。
她默默掏出贴身佩戴的暖玉坠,趁他不注意塞进他掌心:“这个暖,你拿着。”燕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坠,随即又将它塞回她颈间,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。他的声音低了些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:“我是男子,火力壮。”
后半夜,雪势终于有所缓和。燕迟安排护卫留守照看伤员,自己则带着柳御绾继续踏雪前行。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没膝的积雪里,每一步都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柳御绾的靴子早已湿透,冰冷的寒意渗透布料,钻进骨髓。燕迟很快察觉到她脚步虚浮,停顿片刻后蹲下身,背对着她说道: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趴在燕迟宽阔的背上,柳御绾能清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,混合着风雪的呼啸,形成一种奇异的安全感。她将脸颊贴在他的后颈,那里温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靠近一些。“你说秦莞和岳凝会不会出事?”她的声音轻柔,带着几分担忧。
燕迟的脚步微微一顿,片刻后才低声回答:“秦莞心思缜密,岳凝身手不弱,她们一定在等我们。”
天色微亮时,两人终于看见三元村升起的袅袅炊烟。村口的老树下,岳凝正焦急地踱步,见到他们从雪地里蹒跚走来,赶忙迎上前:“可算来了!秦莞在破庙处理伤口,昨夜她为了救被孙皓月掳走的村民,被机关伤了手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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