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(2-1)

轩宇跟着周鸿干了段送货的活，慢慢适应了。工钱不高，好歹能糊口。

以前游戏里觉得送货就是耗时间，真干起来才要命！货死沉，路又远，还得提防丘丘人。工钱就那么点，一分摊，到手才几千摩拉。轩宇一边扛货一边心里嘀咕。

这活儿一个人根本干不了。没武力没神之眼，打鸡都费劲，何况武士？商人也不放心让一个人运货。轩宇只能跟着队伍。

钱虽少，轩宇倒也不太花钱。之前写书攒了些稿费，够他窝在小破屋里。送货也不是全无收获，他认识了不少工友，其中印象最深的是个叫伊琦的青年。

有次送货，半道被一伙流浪武士截住了。对方人多势众，轩宇他们这边人少，眼看就要丢货保命——

一道寒光闪过！领头的武士脑袋瞬间搬家，血溅了满地！出手的是伊琦。他双手持刀，双眼充血，像头被激怒的狼死死盯着剩下的武士。

武士们吓懵了，没人敢动。一个胆大的从右边挥刀劈来！伊琦格挡、挑开，反手一刀捅进他心窝！那武士哼都没哼就倒了。

左边两个武士同时扑上！一个猛劈下来，伊琦架住刀，被压得一时动弹不得。另一个趁机砍向他腰腹！伊琦猛地发力将压着他的刀撇开，同时侧身躲过偷袭，刀锋闪电般划过偷袭者的手臂！

“啊——！”那武士惨叫一声，手臂血如泉涌，刀也掉了。吓傻的工友这才反应过来，七手八脚把他按住。

伊琦那边也解决了最后一个武士。

大家惊魂未定，正商量怎么处置断臂的俘虏。伊琦却面无表情地走过去，手起刀落！人头滚落，所有人都惊呆了。轩宇看着这个不算强壮、甚至有点书生气的青年，心底直冒寒气——好狠的手！

事后轩宇问他：“为什么不交给幕府军？非要杀他？”

伊琦一脸鄙夷：“这种渣滓，手上人命多了！杀了干净！幕府军？哼，他们除了欺负老百姓还会什么？这些武士就是他们逼出来的！”轩宇哑口无言。

一起送货久了，轩宇也知道了伊琦的底细。

伊琦曾是幕府军里的狠角色。从小练武，懂兵法，两年就从兵卒升到将军。跟九条裟罗过招都不落下风，很受将军看重。但眼狩令一下，一切都变了。他看不下去百姓被夺走“愿望”时的绝望，多次私放被抓的人和收缴的神之眼，还上书请求将军收回成命。结果？一次次驳回。最终被九条家整下台，踢出了幕府军。

...

夜里，鸣神岛一片死寂。人都躲家里了，街上鬼影都没一个。

“也好，清净，钓鱼没人吵。”轩宇摆弄着鱼竿。现在钓鱼不是消遣，是想省点菜钱。可惜，清静是清静，鱼却没钓着几条。

正想收杆，旁边传来轻柔的声音：“轩宇先生，没打扰您吧？”

回头一看，是绫华。“绫华小姐？你怎么在这？”轩宇有点意外。

“出来透透气，”绫华苦笑，脸上带着倦容，“本想看看海边的星星，放松一下…最近事情太多。”她抬头望天，眼神有些失落——夜空像泼了墨，漆黑一片，哪有什么星星。

轩宇看她疲惫的样子，心里不是滋味，指着不远处的竹筏：“星星…怕是看不成了。不过，想不想…出海兜一圈？吹吹海风也好。”

绫华眼睛亮了：“好啊！”

竹筏不大，刚好够两人。绫华跪坐在前头，轩宇在后面划桨。水波荡漾，映着绫华望着对岸稻妻城的侧影。城中灯火稀疏，一片冷清。她轻声叹息：“好好的稻妻城…怎么变成这样了…”

“绫华小姐…有心事？”轩宇小心地问。

绫华转过头，那双蔚蓝的眼睛深深看着轩宇：“轩宇…还记得你告诉我小灯草的花语吗？那时我还想，一株小草，哪来的花语？”她笑了笑，带着怀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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