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(3-2)

山洞里果然有人，是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人，正坐在火堆旁烤红薯。看到他们进来，老人只是抬了抬眼皮，继续翻动着红薯。

“叶小子，你终于来了。”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，“比我算的日子晚了三天。”

“路上遇到点麻烦。”叶云在老人身边坐下，拿起一个烤好的红薯，“张爷还好吗？”

老人叹了口气：“还那样，去年冬天开始就下不了床了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张起灵身上，突然变得锐利起来，“这位就是……”

“嗯。”叶云点点头，没多说。

老人盯着张起灵看了半晌，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，递给叶云：“这是张爷让我交给你的，说等你们汇合了，就让你打开。”

叶云接过布包，手指微微颤抖。布包不大，摸起来像是个竹简。他刚要打开，老人突然按住他的手：“出去再看，这里的磁场会扰乱里面的东西。”

叶云点点头，把布包塞进背包。老人又给了他们几个烤红薯：“吃点东西吧，接下来的路不好走。”

胖子早就馋得不行，接过红薯就往嘴里塞，烫得直呼气：“大爷，您知道我们来这儿？还知道这墓里的事？”

老人没理他，只是看着洞外的月光：“六盘山的山脉，是条卧龙。那座将军墓，就在龙脊上。几百年了，每隔一段时间，就会有人来‘打扰’它。”他顿了顿，看向叶云，“你们拿走的那块玉佩，是‘镇龙佩’，也是‘钥匙’。”

“钥匙？开什么的钥匙？”吴邪追问。

老人却闭上了眼睛，不管怎么问都不再说话，像是睡着了。

叶云站起身：“我们走吧，别打扰他休息。守山人不能离开自己的地界太久。”

出了山洞，栈道已经消失在身后的雾气里。山壁上有一条蜿蜒的小路，通往山顶。月光洒在小路上，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“那老人说的镇龙佩，到底是什么？”吴邪忍不住问叶云，“还有叶灵共生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
叶云沉默了片刻，停下脚步回头看他。月光照亮他的侧脸，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，此刻显得格外认真：“吴邪，有些事，知道得越多，危险就越多。你确定要听？”

“我……”吴邪看向张起灵，张起灵正望着远处的山影，侧脸在月光下像蒙着一层霜。他又看了看胖子，胖子嘴里塞满了红薯，使劲点头。

“好吧。”叶云叹了口气，“镇龙佩，是用叶家先祖的龙骨和张族的麒麟血炼化的，用来镇压六盘山的地脉。西周的时候，叶家是守护地脉的‘龙使’，张家是辅佐我们的‘守护者’，这就是‘叶灵共生，张族共护’的意思。”

“龙骨？龙使？”胖子嘴里的红薯差点喷出来，“你是说，你家祖上是龙？”

叶云笑了笑，没直接回答，只是卷起袖子，手腕内侧的龙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：“叶家每一代都会有一个人觉醒真龙血脉，觉醒的人，会继承所有先祖的记忆，包括……关于张家的记忆。”

他看向张起灵，眼神里有某种复杂的情绪在流动：“张家人天生就有麒麟血，能驱虫避邪，还能和地脉沟通。但他们有个诅咒，就是会不断失去记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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