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窖的洞口突然传来异响,像是有东西在水里搅动。胖子抄起工兵铲往下照,只见水面上漂着层白色的泡沫,里面裹着些零碎的布料,看着像是潜水服的残片。“老吴,你看这是不是三叔的?”他捞起块带血的布料,上面绣着个“吴”字。
吴邪突然想起三叔在溶洞里变得透明的身体,心脏猛地一缩。他抓起青铜哨子往洞口跑,刚想吹响,哨子突然裂开,里面掉出卷更细的羊皮纸,上面用朱砂写着“西沙海底,有长生的解药,也有你的过去”。
“我的过去?”他愣住的瞬间,张起灵的指尖按在他的太阳穴上,一段模糊的画面涌了进来:小时候的他蹲在吴山居的门槛上,手里把玩着块青铜碎片,三叔站在旁边抽烟,背后站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,侧脸和齐羽一模一样。
“你见过齐羽。”张起灵收回手,黑金古刀的刀身开始发烫,在桌面上烙出个印记,与西沙沉船的轮廓完全吻合,“1990年,杭州。”
叶云突然指着鸣鸿鉴,玉佩上的莲花纹正在褪去,露出底下的蛇鳞,鳞甲的缝隙里渗出金色的液体,在桌面上汇成个罗盘,指针疯狂旋转,最终指向南方。“是汪家的血脉在召唤。”他握紧玉佩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“他们想让我去开启沉船里的祭坛。”
胖子突然想起什么,从背包里翻出那本汪氏宗谱,翻到最后一页时,发现夹着张西药说明书,上面印着个药名:“青铜致幻剂”,生产地址写着“西沙生物研究所”。“难怪齐羽会变样,合着是被灌了这玩意儿?”他拍着大腿笑出声,突然又停住,“不对啊,这研究所不是70年代就炸了吗?”
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,隐约能听见湖面上传来汽笛声。吴邪跑到窗边,看见艘黑色的游艇停在湖面上,船身印着个熟悉的标志——与齐羽照片里军装的徽章一模一样。
“他们来了。”张起灵的身影出现在雨幕里,黑金古刀斜背在身后,刀鞘上的水汽已经凝结成霜,“船是从西沙开来的。”
吴邪抓起桌上的青铜圆盘碎片,突然发现每块碎片的边缘都刻着个数字,拼起来正好是串日期:2003年2月1日——那是他第一次去西沙的日子。“原来从一开始,就是个局。”他将碎片塞进背包,突然笑了,“那这次,该我们设局了。”
胖子往背包里塞了三瓶二锅头,又揣了把工兵铲:“胖爷我早就想去西沙潜水了,正好试试新装备。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掏出那半块龙涎香,用锡纸包好塞进怀里,“这玩意儿比护身符管用。”
叶云将鸣鸿鉴揣进贴身的口袋,玉佩的温度已经变得滚烫,像块烧红的烙铁。“走吧。”他率先往门口走,雨丝打在他的肩膀上,瞬间被蒸发成白雾,“去看看汪家藏了多少年的秘密。”
张起灵最后一个出门,关门的瞬间,他回头望了眼吴山居的牌匾,上面的“吴山居”三个字正在雨水中慢慢变化,最后变成三个东夏文——“归处,亦是起点”。
游艇的马达声越来越近,雨幕里隐约能看见甲板上站着的人影。吴邪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:“所有的相遇,都是久别重逢。”他握紧口袋里的青铜碎片,跟着张起灵的背影走进雨里,身后的吴山居在雨幕中渐渐模糊,像个即将醒来的梦。
胖子踩着积水跟上,嘴里哼着跑调的歌:“西湖的水,我的泪~”他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,低头看见是块松动的青石板,下面露出个金属盒子,上面刻着“解”字,“嘿,小花家的东西怎么在这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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