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朽的华丽沉淀在庄园的骨髓里。贝拉多娜·里德尔——这个姓氏承载着血缘的诅咒和扭曲的骄傲。
汤姆·里德尔,他的兄长,他的同类,她唯一承认的血脉。他们诞生于魔药扭曲的激情,在那座阴冷的孤儿院里,在彼此冰冷的眼眸中第一次找到了“同类”的确认。
那个将混乱和力量视为美学的天才,最终却栽在一个荒谬预言,和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。
“哈利·波特……”这个名字从他的舌尖滑过,没有恨意翻涌,只有一种深刻的、混杂着轻蔑的厌恶。他闭上眼,清晰的解剖着那个可悲的结局:他那智慧近乎妖异的兄长,伏地魔,竟会相信那个婴儿能威胁到他?因此亲自上门然后……灰飞烟灭?
愚蠢。绝对的、不可饶恕的愚蠢。
这是她心中冰冷的裁决。这愚蠢并非源于那婴儿本身,而是源于汤姆决策核心那致命的、无法理解的漏洞。这不仅仅是一场失败,更是对她兄长毕生追求力量与不朽逻辑的彻底亵渎,是对他们共同血脉所承载的“非凡”的莫大侮辱。这耻辱,必须被洗刷。
指节在冰冷的石面上微微收紧,指腹下的黑曜石传来恒定的凉意。她的面容如同覆着寒霜的湖面,不起波澜。歇斯底里?崩溃哭泣?那是弱者的哀鸣。十年的时光,早已将最初的震惊与不解,淬炼成一种更为坚硬的东西——一种基于血缘责任的、冷酷的目标:复活汤姆·里德尔。让他重归完美与强大,纠正这个由他自身错误造成的、可笑的结局。
至于那个“大难不死的男孩”哈利·波特?恨?卡洛伊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、毫无温度的弧度。他不配。一个靠着母亲牺牲的古老魔法和父亲愚蠢的牺牲(更别提邓布利多那老蜜蜂的布局)活下来的婴儿,一个被命运推上神坛的符号,有什么她恨。
邓布利多的保护咒如同铜墙铁壁。十年间,她动用了里德尔家族残留的、隐秘的人脉,渗透魔法部尘封的档案,寻找那个额带闪电伤疤的男孩。结果?一无所获。老蜜蜂藏匿猎物的手段,确实值得……“称赞”。
卡洛伊优雅地起身,黑色裙摆划过光洁如镜的地面。无谓的愤怒是燃料的浪费。她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和精确的布局。
“莎迦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源自血脉的、不容置疑的威压,清晰地切割开寂静。
“啪!”家养小精灵莎迦瞬间出现,卑微地匍匐在地,巨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纯血统的敬畏:“尊贵的卡洛伊小姐!莎迦听候您的吩咐!”
“午餐。简单些。”
“是!莎迦立刻为您准备!”小精灵又是一个几乎将鼻子贴到地面的鞠躬,瞬间消失。
精致的餐点很快奉上。卡洛伊用餐的姿态如同进行一场仪式,刀叉起落间精准而克制。每一口食物都是维持这具躯壳运转的燃料,支撑着她那冰冷燃烧的意志。味道无关紧要,效率才是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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