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雪相藏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。自白露带着一身奇幻魔法闯入他的世界,这位素来以清冷自持闻名的仙宗师尊,竟在夜深人静时对着泛黄的魔法卷轴偷偷钻研。指尖划过那些弯弯绕绕的咒文时,他总想起白露施法时眼里跳动的光,心里便悄悄生出个念头——要接住那束光,要跟上他的脚步。
那日午后的演武场格外安静,白露正玩得兴起,指尖凝出一团莹蓝微光,轻念一声咒,雪团似的兔子便竖着长耳朵落在石桌上,红眼睛滴溜溜转着,惹得周围弟子低低惊叹。霍雪相刚从藏经阁回来,远远望见这幕,脚步竟不自觉加快了些。
兔子刚要蹦跳着跑开,他忽然屈指轻弹,一缕浅金色灵力如丝线般缠上兔爪。下一秒,那小兽竟像通了灵性,前爪并拢似作揖,后腿轻点着跳起舞来——正是仙宗弟子入门时必学的礼仪舞,一招一式规规矩矩,配上它圆滚滚的身子,显得格外滑稽。
白露手里的法杖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惊得杏眼瞪得溜圆,连呼吸都忘了:“师尊你……你怎么会这个?”
霍雪相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攥紧了衣摆,面上却努力维持着淡然,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:“略懂。”话音刚落,他转身想走,宽大的衣摆却不知被什么勾住,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在弟子们面前失态。耳尖悄悄漫上的薄红,终究没能藏住那份故作镇定下的慌乱与欢喜。
山下的药田飘着艾草的清香,霍雪相正执起白露的手,指尖轻叩着一片紫苏叶讲解:“你看这叶脉走向,入药时需顺着纹理切丝,药效才不会散。”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影落在他脸上,将平日里冷硬的轮廓磨得柔和,连声音都放得极轻。
白露听得认真,忽然见他额角沁出细汗,忙从腰间解下帕子,踮脚替他拭去:“这天都入秋了,怎么还出这么多汗?”指尖擦过他下颌时,带起一阵微痒的触感,两人相视而笑,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。
不远处的田埂上,三长老背着半篓草药站了许久。这位曾拄着拐杖在宗门大殿上怒斥“仙魔殊途,不成体统”的老者,此刻望着那对身影,枯槁的手紧紧攥着竹篓边缘,指节泛白。他想起当年自己如何逼着霍雪相发下毒誓,如何将白露的魔法斥为“旁门左道”,喉结滚动了许久,才发出一声苍老的长叹:“或许……是我错了。”
白露听见声音回头,见是他,挑眉时带着点少年人的得意:“现在知道也不晚!”
霍雪相却只是淡淡抬眼,目光掠过三长老花白的鬓角,落在白露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上时,已盛满了暖意:“无妨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你的看法,早已不重要了。”
山间的风穿过药田,卷走了过往的偏见与争执。在彼此眼底的光面前,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的坎,终究成了不值一提的尘埃。
点梅峰的梅花不知何时已泼泼洒洒开了满山。白的似堆雪,粉的如落霞,连空气里都飘着清甜的香,风过时,万千花瓣簌簌落下,像一场温柔的雪崩。
白露拉着霍雪相站在峰顶,忽然笑着扬起手。漫天花瓣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,打着旋儿聚拢起来,在碧蓝的天空下拼出“雪相”二字,阳光穿过花瓣,在字间洒下细碎的金辉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好看吗?”他转头问,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。
霍雪相没说话,只是抬手拂过身边的梅枝。浅金色的灵力如流水般漫过整座山峰,那些将将欲谢的花苞重新鼓胀,半开的花朵舒展了花瓣,连枝头最娇嫩的花骨朵都像是被施了咒,稳稳地停在绽放的边缘。他收回手时,漫山芳华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,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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