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合之路 (2-1)

离开海底炼狱时，哪吒的心情格外沉重，却又充满了力量。三位龙王和那些从岩浆中现身的兵将，像一团火焰，在他心里燃烧起来。

“龙族这边，算是成了。”敖丙看着身边的哪吒，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，“接下来，就是其他妖族了。”

哪吒点头，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标注着妖族踪迹的地图：“土拨鼠精、穿山甲精、石猴精……还有骷髅山的石矶。一个都不能落下。”

他们先去了土肥坡。

面对堵得严严实实的洞口，哪吒没有强行破开，只是蹲在地上，用灵力将声音传到地底：“我们是来帮忙的，不是来抓你们的。无量仙翁想把你们炼成丹药，躲是躲不过的，只有联合起来，才有活路。”

地底一片寂静，半天没有动静。

敖丙轻声补充道：“我们带来了龙族的消息，他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反抗。”

又过了一会儿，洞口的石头终于松动了，一只小小的土拨鼠精探出头，小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们：“真……真的？龙族愿意帮我们？”

“是。”哪吒点头，“不仅是龙族，还有很多妖族，都愿意站出来。”

土拨鼠精犹豫了很久，终于对着洞里喊了一声：“族长！他们说的是真的！”

很快，越来越多的土拨鼠精从洞里钻了出来，密密麻麻的，像一片会移动的土黄色潮水。它们虽然胆小，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期待。

“我们……我们能帮上什么？”领头的老土拨鼠精颤声问道。

“你们会打洞，熟悉地形，这就是最大的用处。”哪吒笑着说，“战场上，熟悉地形的人，往往能赢。”

老土拨鼠精眼睛一亮，重重地点了点头：“我们加入！”

接下来的路，比想象中顺利。

昆仑山下，申正道听完哪吒的计划，只是平静地说：“我教出的弟子，不能只知道躲。”他召集了那些跟着他修行的精怪，组成了一支小小的队伍，虽不强悍，却各有擅长。

废弃的古庙里，石猴精听完他们的话，从石像状态恢复原形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：“早就憋坏了！算我一个！”它一声呼哨，周围的山林里，跳出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猴子精，个个眼神凶悍。

干涸的河床、乱葬岗……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妖族，在听到“联合”“反抗”“龙族加入”这些词时，起初的警惕渐渐被勇气取代。他们或许弱小，或许胆怯，但当看到越来越多的同伴站出来时，心底的火焰终究被点燃了。

最后一站，是骷髅山。

远远地，他们就感受到了那股沉稳而强大的妖气。石矶站在山巅，一身黑衣，面容清冷，眼神锐利如刀。

“你们来了。”石矶的声音平淡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“石矶娘娘，我们想请您加入。”哪吒开门见山。

石矶看着他们，又看了看他们身后隐隐浮现的妖气——那是土拨鼠精、石猴精、泥鳅精……无数弱小的气息汇聚在一起，竟也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。

“反抗天庭，九死一生。”石矶淡淡道。

“不反抗，就是十死无生。”哪吒迎着她的目光，“我们不是要推翻天庭，只是想活下去，想让这个世界，对妖族公平一点。”

石矶沉默了很久，忽然笑了，那笑容让清冷的面容多了几分暖意：“很久没人跟我说过‘公平’这两个字了。”她抬手一挥，骷髅山深处传来阵阵嘶吼，无数妖兵从山谷中涌出，排列整齐，气势骇人，“我骷髅山的兵，随你调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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