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青丘的路上,申公豹忽然拍了拍哪吒的肩膀,语气带着几分凝重:“如今虽拉拢了青丘和各族妖族,但真要和阐教硬碰硬,胜算仍不足五成。”
哪吒脚步一顿:“师叔有别的办法?”
“有一个势力,若能拉过来,我们的胜算能翻倍。”申公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截教。”
“截教?”敖丙愣了一下,“我只听说过阐教和人教,截教……似乎很少听闻。”
“他们行事低调,但实力不容小觑。”申公豹解释道,“截教向来主张‘有教无类’,收了不少妖族修士,门人中妖仙混杂,早就对阐教的傲慢不满了。而且他们的总部也在昆仑山,离玉虚宫不远,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摩擦就没断过。”
他看向哪吒:“若是能说动截教出手,等于在阐教眼皮子底下安了颗钉子,他们绝对坐不住。”
哪吒眼睛一亮,正要细问,旁边的太乙真人却拉了拉他的袖子,压低声音道:“臭小子,你可别听他瞎忽悠。”
“师父?”
太乙真人左右看了看,才凑近了说:“截教是厉害,但内部太乱了,鱼龙混杂得很,什么来路的都有,根本拧不成一股绳。”
他皱着眉,语气带着几分忌惮:“而且阐教的高层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们,说截教和妖族一样,都是‘披毛戴角之人,湿生卵化之辈’,把他们和妖族归为一类。可截教自己呢?也未必真心待妖族,不少人只是把妖修当棋子用。”
“那……到底靠谱吗?”哪吒被两人说得有些犹豫。
“靠谱!”申公豹立刻反驳,“再怎么说,他们和阐教的仇是真的!当年封神之战,阐教就处处针对截教,抢了他们不少气运,这份恨早就刻在骨子里了。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!”
“可他们要是中途反水怎么办?”太乙真人也不让步,“截教的教主通天教主虽厉害,却管不住下面的人,上次有个截教弟子还偷偷把妖族修士卖给阐教炼丹呢!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吵得不可开交。敖丙看着他们,又看向哪吒,发现哪吒正低头沉思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火尖枪的枪杆。
过了好一会儿,哪吒才抬起头,眼神清明:“截教要拉,但不能全信。”
他看向申公豹:“师叔,你能联系上截教的人吗?我们可以先接触,探探他们的底,若他们真心想合作,就许他们好处;若只是想利用我们,那我们也不必客气。”
又转头对太乙真人说:“师父说得对,截教鱼龙混杂,我们得留一手,不能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他们身上。”
申公豹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这主意可行。我认识个截教的师兄,当年一起在昆仑修行过,或许能搭上线。”
太乙真人见他没一股脑儿答应,也松了口气:“这样最好,先摸摸情况再说,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。”
夕阳西下,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截教这步棋,显然比拉拢青丘更险,像走在刀刃上,既可能带来强大的助力,也可能引火烧身。
但哪吒知道,想要打破旧规则,本就没有稳妥的路可走。
每多一分力量,反抗的胜算就多一分。
哪怕这力量带着风险,也值得一试。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哪吒握紧火尖枪,转身往陈塘关的方向走去,“先回去整顿队伍,再派人联系截教。”
风从耳边吹过,带着远方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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